门都没有!
这国公府大小姐谁爱当谁当,她有产业有银子,没了贵族身份她也是富翁,她们抹杀不了她为天启国立下的功绩,无论如何,她都是受人尊敬的医者。
“国公爷方才说白养了我这么些年?那么就请您回去之后查一查账本,算算我这些年花了国公府多少银子,我会双倍奉还给您,就当是还了您的养育之恩。”
一句“国公爷”,让晋国公气极,指向江如敏的手都在发抖,“好,你好得很!你这么有骨气是吧?从今以后,你不再是我的女儿!”
晋国公说完,转身甩袖而去。
江雨夕瞪了一眼江如敏,随即转头跟上了晋国公的步伐。
宋云初隐在路边的树后,见江家父女二人相继跨出门槛,将手中的栗子朝着晋国公的脚背弹了出去。
晋国公的靴底才贴上地面,脚背蓦地传来一阵钝痛,他猝不及防,一个趔趄朝前跌倒,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马趴。
他是武将出身,身子骨也算硬朗,但毕竟不能和年轻的时候比,这一摔疼得他整张脸都拧了起来。
“父亲!”
江雨夕见他摔倒,连忙要去扶,才走到他身旁,膝盖处蓦地传来一阵剧痛,她惊呼一声,双腿一软,整个人直接摔在晋国公的背上!
晋国公被砸得闷哼一声。
雨夕要是不过来,他都要爬起来了……
父女二人的连环摔,自然是落在了医馆内的江如敏等人眼中。
江如敏只当他是出门太急才摔了,若换做从前,她定是会去扶一把晋国公,此刻却是一动不动。
她还不至于看他笑话,但也不会主动上前去关心了。
是他先放弃了她这个女儿。
“父亲,我的腿好疼……”江雨夕站不起身,膝盖痛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。
好在江家的车夫就在一丈开外候着,见两人跌倒,连忙跑了过来,把压在晋国公身上的江雨夕扶起。
“慢点儿,疼!”江雨夕起身的那一刻,泪水把妆容都打花了。
晋国公起身的第一时间便是扫视周围,很快在地上发现了一颗圆滚滚的栗子。
偷袭他和雨夕的东西便是这个了。
刚才那下疼得他到现在都缓不过来,出手之人必是个一等一的高手。
他这会儿想找人,哪还能有迹可循?周围走动的都是一些看起来普通的百姓。
听着身后江雨夕的抽噎声,晋国公转头道:“走,去街心那家医馆看看。”
江家车夫不解,“老爷,您身后就是瑞和堂,为何不找大小姐看?”
“什么大小姐?国公府今后再也没有大小姐!”
晋国公朝车夫低吼一句,随即与他一起扶着江雨夕离开。
江如敏那不孝女若是有心,就该第一时间出来查看他们的情况,她不主动出来,他又岂会再回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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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怀疑背后出手的人是跟江如敏有交情的,奈何找不到嫌疑人,无凭无据的,他也不能去质问那不孝女。
街道边的槐树后,宋云初探出头,见江家父女上了马车,轻嗤一声,从树后走了出来。
“回府吧。”她朝白竹说着,转身迈出了脚步。
白竹疑惑,“大人不进瑞和堂去安慰一下江小姐吗?”
“不必,若进去安慰,江小姐就会知道是本相偷袭了晋国公父女。她本性纯良,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,也不喜欢看人笑话,她对晋国公有怨恨有失望,但不至于盼着晋国公倒霉。”
宋云初摇着扇子,悠悠道,“若被她知道我背后搞这种小动作,她八成是不会赞成的。交朋友得有边界感,才能避免一些没必要的争执,像治疗瘟疫这样既能行善又能得利的事找她就对了,反之,若咱们要做坏事,那可不能告诉她。”
白竹点头,“大人英明,属下受教了。”
……
夜幕降临之际,君离洛看完了桌上最后一道折子,李总管端来了安神汤。
“陛下,您前几日吩咐宫务署打造的扇坠已经完工了,请您过目。”
君离洛当即抬头,看向李总管手中的托盘,安神汤边上躺着一只精致的盒子。
他拿过盒子打开一看,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翌日上午。
宋云初原本心情还不错,却在翻开一封奏折时,眼底没了笑意。
【竟然有人给狗逸王求情,让皇帝免了他的禁足,准他花神节陪太妃去祈福。】
【真是吃饱了打转——撑得慌!】
【不就是想让狗渣男陪他老娘出门过节逛街吗?还美其名曰孝道,娘俩住在同一屋檐下,他当孝子还怕没机会吗?什么破理由,当狗皇帝好糊弄。】
君离洛听着她心底的谩骂,有些想笑。
批完了手里的一封折子,他状若随意地开口:“云初,明日是花神节,宫外有什么好玩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