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
他修为虽然废了,但警惕性还在,听这人的口气,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,他竟然毫无察觉。
一道黑色身影一闪,出现在顾轻舟面前五步远的地方。
来人中年模样,面白无须,身着一袭玄色长袍,袖口和衣摆处绣着浅色云纹,颜色较之长袍深一度的束腰。
这是外门长老的服饰,而这位长老,顾轻舟恰好认识。
“弟子见过姜长老!”
顾轻舟躬身施礼。
之所以认识这长老,是因为三天前入门的天赋测试之上,他检测出丹田被废,还是这位长老开口,他才能够留在青虚宗,成为一名杂役弟子。
“长老所言弟子不敢苟同,丹田破损又如何?我辈修士本就是与天争道,与命争锋,与己争劼。
丹田破损未尝没有修复的可能,若是这一口心气散了,那才是真的道途无望!”
顾轻舟的回答,姜长老并不算特别意外,他的眼中闪过赞许之色。
其实他已经在这里观察这小子三天了,那晚他来杂役峰办事,御剑路过后山,便发现他在这里练拳。
当时已是深夜,姜长老好奇是哪个杂役弟子如此勤奋,便悄悄在暗中观看。
这一看之下,他才发现,原来竟是这小子。
他对顾轻舟印象很深刻,白天的天赋测试才见过他,当时他丹田破损,身无长物,还是自己开口,留下他做一名杂役弟子。
也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,这三天每晚姜长老都会来这里暗中观察顾轻舟。
他发现每晚顾轻舟都会先打上三遍那不知名的拳法,以姜长老的眼力,自然看得出那拳法不凡,对锻体好处极大。
每一拳挥出都需要用尽全力,即使是外门的一些优秀弟子,能坚持打完一套已经算是不凡。
但顾轻舟却每晚都要打三遍,由此可见,此子毅力惊人!
与天争道,与命争锋,与己争劼。
若是其他人这么说,他只会以为对方在信口开河,但眼前这小子说出这话,姜长老却丝毫不感到意外。
姜长老点头,挥手间一道青光飞入顾轻舟手中。
顾轻舟低头一看,是一枚青色玉牌,正面刻着外门姜河四个大字,姜河应该就是姜长老的名字了,背面只有一个五字。
顾轻舟抬头,不解地看向姜长老。
“你这小子虽然丹田被废,但心性不错,很对老夫的脾气,老夫有意收你为座下第五弟子,你意下如何?”
顾轻舟心中暗道:你这都直接把弟子令牌甩给我了,还问我意下如何?
我能拒绝吗?
其实这也不能怪姜长老,自己收一个杂役做弟子,他想不到对方有任何拒绝的理由。
顾轻舟从善如流,答应了拜姜长老为师。
在修真界许多人一生拜过多位师父,也是很平常的事情。
一刻钟后,顾轻舟手里拿着身份玉牌和一本他那新晋便宜师父给他的炼体法诀。
姜长老不爱那些繁文缛节,也没什么拜师仪式,顾轻舟给他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,二人就算正式有了师徒名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