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舟两人都有些奇怪,这燕父见燕白回来说不高兴吧,他还是肉眼可见的高兴的。
但要说高兴吧,似乎又不是他们想的那种高兴。
燕父让燕白先将顾轻舟他们安顿好,之后他便吩咐人开始准备晚宴招待两人。
虽然对燕白父子间的怪异气氛有些好奇,但燕白显然不想多说,顾轻舟两人也不好问。
晚宴准备的很隆重,燕家家主及一众长辈集体作陪,给足了两人面子。
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,这些面子不是给他们本人的,而是给青虚宗的。
顾轻舟还好对这种场面早已习惯,前世他师父地位极高,基本上他走到哪里都是这个待遇。
范不诏则很不习惯,屁股下面就好像坐了钉子一样,吃完了饭便匆匆离开。
他识海中的老者气得直骂他没出息。
“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,老夫若是还活着,这些人给我提鞋都不配,你是我的传人,跟他们吃饭已经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了,你紧张个屁?”
范不诏听得直撇嘴:“你也说了,那不得在你活着的时候吗?现在你就是一个灵体,屁用都没有,人家都是元婴、化神境的修士,一口气都能吹死我!”
老者无言以对,这小子说的虽然不中听,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。
范不诏倒不认为燕白的家人会对他动手,只不过是那种气场,以及面对高阶修士天然的敬畏,令他浑身不适。
顾轻舟虽然应对自如,但也懒得应付这种场面,两人也都看出来了,燕白和家人之间,亲情稀薄得过份。
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亲近的心思了。
席间燕家的人几次旁敲侧击的打听顾轻舟两人的身份,顾轻舟只说自己是杂役峰管事,燕家人的态度当即就冷淡了不少。
晚宴过后,顾轻舟便回到了自己房间修炼,这燕家的事情与他无关,他们也只是和燕白回来看看,住不了几天。
顾轻舟正在打坐的时候,晚饭后就出去闲逛的范不诏终于回来了。
“老顾,老顾!哎呀你别修炼了,快跟我说说话。”
范不诏此时满肚子的八卦想要和人分享。
顾轻舟缓缓睁开双眼,无奈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又怎么了?”
范不诏神秘兮兮地凑到顾轻舟面前:“我说,你对燕白他爹的态度就不好奇吗?我看他爹对他可真不怎么样!这不刚刚我打听到,咱们走了之后没多久宴会就散了,燕白就被他老爹叫进了密室。
我和他家的人侧面打听了一下,似乎是因为之前他老爹给他传讯,但燕白一直没回来,燕家主对此很是震怒。
那密室的位置离我们不远,要不是守卫森严我都想溜进去看看了。”
顾轻舟白了范不诏一眼:“虽然他爹的态度的确耐人寻味,但你这样窥探他人的隐私不好吧!”
“不是,你入门晚有些事情你不知道!”
顾轻舟疑惑地看了眼范不诏,示意他继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