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人问我什么季节月份可以来大理,我会告诉那人,“大理的春夏秋冬都有各自的风景,你喜欢哪个季节,就哪个季节前往。”
十一月十五号,这个月又过半了,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来到这里。
我推开客栈的房门,没有如往常一样揽客,而是来到洱海边上点燃一支烟。看着海鸥在天空遨游,眼前飘过秋风不知从哪里刮来到落叶。
生命似乎在这一刻展现它悲凉的一面,我默默的吸烟心事重重,因为墨小伊自那天以后,已经十多天没找过我。
起初我以为她离开了大理,前几天我还偷偷去过那家民宿门口,她就坐在前台戴着面具,但难掩她的美貌。
这里甚至传出谣言,说墨小伊是被情所伤来这里疗伤的,于是每个去住宿的男性都跟墨小伊说过,要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之类的话。
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我,也想过把自己碎尸万段。
“哎,这钱你必须收,哪有送菜不收钱的。”
张本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那个哑巴姑娘正在跟她拉扯。原因是上次张本尧去帮了忙,哑巴姑娘是特地来送菜感谢的。
“迟哥,帮我拦着她点,她不肯收钱。”
我没有去拦那姑娘,她经过我时对我致以礼貌的微笑,我也还了一个给她。
追上来的张本尧埋怨我,“迟哥你怎么不拦住她,她卖菜也不容易哪能不收钱。”
我吸了口烟说道,“说你蠢,你还喘上了,你不是去过她家吗,买点日常生活所需,再买点小姑娘喜欢的,送她家里去不就行了。”
“对哦,那迟哥预支下个月工资,我身上这点钱不够。”,张本尧一点也不客气,掏出手机递到我面前。
我无奈摇头给他转过去七千,“多买点东西,实在不行你换点现钞,放她家里老人手里。这不算工资啊,就当我给你的恋爱基金。”
“迟哥,我说真的,你这不是挺有主意的吗?为什么处理自己感情的时候,像个二傻子似的。”
“滚蛋,滚蛋”,我佯装恼怒,挥手赶走张本尧。
“那中午的饭,你自己解决,我走啦。”
等他走后,我又点燃一支烟。
是啊处理别人的感情危机时,我总是有很多主意,可当我自己面对危机时,大脑就是一片空白。
中午十二点,我关上客栈的门,准备去墨小伊民宿那边吃饵丝,顺便去偷偷看几眼墨小伊。
只是当我漫不经心的路过民宿时,却发现墨小伊的店大门紧闭。
我不再故作矜持,上前来到墨小伊店门口。没有任何告示说明这家店的主人去了哪里。
这时一位开民宿的老板认出了我,他走到我面前礼貌性的递烟,我摆手拒绝指着墨小伊的店说道,“哎,大哥,这家店是垮了吗?我之前看客流量不是很多的吗?”
那位大哥看了店面后摇头说道,“不清楚,只知道这老板娘有事回去了,在她这里住店的客人都返了三倍的房费,我那几个客人都是这老板娘亲自送过来的。我跟你说,她这么做生意……”
眼见大哥就要滔滔不绝讲话,我急忙打断他,“那个大哥我还有点事,下次再聊?”
“好,下次再聊。”
与这位大哥告别后,我来到那晚与墨小伊一起吃的饵丝店,要了一碗饵丝。
等待的过程中,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事,让墨小伊这么火急火燎的回去。但这都不是我该关心的事。
我吃完饵丝,在回客栈的路上,看到骑着单车张本尧载着那个姑娘。我并不知晓那姑娘的底细,只知道她叫杨杏,是个白族姑娘。
张本尧的车骑的不快,但我走的很慢。没一会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我的眼前。
等回到客栈,就看见张本尧拿着吉他,那个叫杨杏的女孩陪着他坐在洱海唱歌。
“传说中有一片净土。生活着古老的民族…………”
张本尧不知道这首歌里的民族,具体指向那个族,但给心爱的女孩唱总是不错的。
我看着杨杏发不出声音,她就牵着张本尧的手放在她的喉咙上。希望通过这样,让张本尧知道自己也可以唱歌。
“傻呀,这样多费喉咙,你要是喜欢唱歌就拍我一下,我帮你唱,我就是你的话筒。”
张本尧这小子总算聪明了一回,这一段话说的没什么大毛病。只是苦了坐在门槛上,望着他们的我,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。
………………
时间过得很快,张本尧送走杨杏,回来时才发现我坐在门口。
“迟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在你跟你女朋友,在洱海边唱歌嬉闹的时候回来的。”
张本尧脚步一顿,“你全看见了?”
“看见又怎样,你怕什么?”,我对他这反应有些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