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听说不少待嫁娘子、闺中少妇对这首诗喜欢的不得了,殿下的才气在女人心目中直逼李白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……”
“今日,圣人召集了大唐上百名顶尖诗人歌颂大唐盛世,赞美文治武功,岂能让李白一首诗就压得鸦雀无声?太子乃是大唐储君,关键时刻你得扛起大旗来!”
被杨洄一阵哔哔,李瑛感觉自己怕是要被戴上“妇女之友”的帽子了,看来不表演一下穿越者的传统手艺,今天这个坎是过不去了!
李隆基听了杨洄的话,眯着双眼思忖了片刻,最终颔首道:“杨卿言之有理,太子今日便作诗一首,就算略逊李白也是无妨。他是我们大唐的诗仙,输给他不丢人!”
“既然父皇这样说,那儿臣便献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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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杨洄架到了火炉上,李瑛好似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当下在文武百官的瞩目下来回踱步,状若沉思。
李瑛写的诗歌虽然不多,但水平极高,李适之、贺知章、裴耀卿等人都充满了期待,不求超过李白,只求能拿出一篇像样的作品足矣!
否则,被李白一首诗就压得满朝文武鸦雀无声,非但圣人不高兴,传出去大家的面子也没有光彩。
李瑛在踱步走了七八步之后缓缓开口,以抑扬顿挫的语气吟诵出来:
“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。
角声满天秋色里,塞上燕脂凝夜紫。
半卷红旗临易水,霜重鼓寒声不起。
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”
“好,写得好,好诗啊!”
李瑛话音刚落,满头白发的贺知章就拼命的击掌,称赞之情,溢于言表。
李适之也竖起了大拇指:“哈哈……太子殿下果然没有让圣人失望,这首诗足以匹敌李太白的《关山月》,从今以后,殿下就是我们大唐的诗王了!”
贺知章与李适之乃是朝廷诗歌界的泰山北斗,既然他俩一致叫好,其他人自然跟着击掌叫好。
更何况,这首诗写的确实有水平,在场的大部分官员在诗歌方面都有一定的造诣,当然能品的出来这是一首佳作。
不敢说这首诗稳胜李白的《关山月》,但至少是同一水平的佳作,算得上相映生辉,不至于用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。
“殿下真是大才!”
“这首诗写的真好,足以与李太白的大作一较长短了!”
“哈哈……李太白遇上太子殿下,算是遇到对手咯,真是将遇良才,棋逢对手!”
杨洄听着大殿上一片赞扬,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,合着自己这是为李瑛做了嫁衣?
“写的什么玩意,狗屁不通!真是世风日下,满朝文武竟然都拍起了李瑛的马屁……”
杨洄虽然在心里暗自诋毁,嘴上却不敢说出来,只能含蓄的对左右道:“实事求是的说,我觉得太子这首诗平平无奇,与李太白的《关山月》似乎差了一大截。”
站在他后面的一名工部郎中却非常推崇李瑛这首诗,闻言立即反唇相讥。
“听说杨少卿以门荫出仕,《四书》《五经》都背不下来,如今也能对顶级诗人的作品评头论足了?”
“你怎知我背诵不下来?”
杨洄气得咬牙切齿,双目恶狠狠的注视对方。
却不料这名叫做宋钧的工部郎中是块硬骨头,冷笑道:“只怕杨少卿也是杖杜弄獐之辈吧?你既然胸怀大才,何不当着圣人与满朝文武的面赋诗一首?岂不比私下里嘀咕好上一万倍?”
杨洄的肚子里虽然没有多少墨水,但也知道“杖杜弄獐”这个词语是世人笑话李林甫没文化的坊间笑谈。
但杨洄肚子里的墨水并不比李林甫多,面对着宋钧的挑衅只好扭头就走:“哼……我不与你计较,阿谀奉承之徒,何必假装清高?”
然后他悄悄挪动脚步,走到李林甫的心腹吉温面前,附在耳边道:“吉法曹,适才那宋钧当众耻笑首相,你可要告诉他老人家。”
“有劳杨少卿!”
吉温朝杨洄拱了拱手,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