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禄儿,为娘不能再喝了,再喝怕是就要醉了……”
杨玉环心中高兴,开怀畅饮,直喝的面泛桃花,美不胜收。
杨国忠打趣道:“外甥,别光给你干娘敬酒,没有你舅舅我,哪有你这个好大儿?”
“嗨嗨……舅舅言之有理!”
安禄山当即大笑着起身给杨国忠敬酒,“外甥敬你这杯酒,祝舅舅扶摇直上,平步青云。”
“吱溜”一声,杨国忠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自从去年夏天结识唐王殿下以来,我杨钊……不、我杨国忠已经平步青云了,短短半年从一介布衣升为正五品的赤县县令,试问这天下还有谁?”
安禄山恭维道:“虽然舅舅这官升的足够快,但还是不够,你要争取登上宰相之职,这样才能把干娘推上皇后之位。”
“哈哈……出阁拜相可是我杨国忠梦寐以求的事情。”
杨国忠举起酒杯再次喝了个精光,心中却在暗自腹诽:等我将来登上宰相之位,第一个拿下的就是你这厚颜无耻之徒!
在杨国忠看来,安禄山比自己无耻不要脸多了,而且舍得花钱、胆子大,这样的人将来崛起了,必然会搅得大唐不得安宁。
但现在李瑛和杨玉环都非常器重他,或者说是看中了他的财力,杨国忠也需要从安禄山上刮点油水,所以只能暂时忍着。
听了安禄山和杨国忠的对话,杨玉环不由得哽咽起来,惹得安禄山和杨国忠急忙询问。
“五娘何故啜泣?”
“干娘,你这是咋了?”
杨玉环嘤嘤的道:“我嫁给了李琩三年,又跟了圣人半年,到现在无法怀孕,很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了。不能给圣人生下龙种,我将来怎么当皇后啊……呜呜……”
“干娘莫哭!”
安禄山一拍大腿,朗声大笑:“你今年不过才二十岁,将来的日子长着呢,或许不是你的原因,而是圣人与寿王有问题也不一定”
杨国忠捻着胡须道:“五娘说的这件事确实是个问题,将来要想登上皇后之位,必须得给圣人诞下龙种。以后愚兄就到处留意,寻访良药,好让五娘早日得偿所愿。”
安禄山拱手道:“干娘勿忧,儿子担任平卢节度使后一定大肆招兵买马,扩充实力,做你的坚强后盾。”
“怎么,难不成你还想造反?”
杨国忠瞪了安禄山一眼,“就凭你一个平卢节度使,能够掀起多大的浪花?我听说胡人多有偏方,你还是到处打听打听,哪个部落有可以生男孩的方子,这才是你这个干儿子该做的事情!”
“哈哈……舅舅教训的是!”
安禄山自知失言,急忙笑着改口,“我也就是说说,我大唐如今威震寰宇,万邦来朝,谁敢谋反?”
“废话少说,喝酒!”
杨国忠吩咐妻子裴氏给杨玉环斟酒,“五娘也别想的太多,皇后之位急不得,一步步来便是。”
当下四人又喝了半个时辰,酒宴方才散去。
此刻的长安城已经进入宵禁时刻,但杨国忠身为万年县令,提笔给安禄山写了一封公函,就能让他畅通无阻的返回客栈。
杨玉环身边有兴庆宫的太监随行,足以保证她畅通无阻的返回南内。
杨国忠为了保证杨玉环的安全,亲自带领二十名家奴护送,一直把醉醺醺的杨玉环送到兴庆门,这才拱手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