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杲卿连忙拒绝,与两个刺史拉扯起来。
为了收买人心,一直静坐看戏的李隆基开口道:“颜卿啊,你就不要推辞了,朕封你为项城候,这样你就是正三品的官职,你们争执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颜杲卿闻言又惊又喜,急忙长揖到地:“臣多谢圣人隆恩!”
“呵呵……还有那位田神玉将军,你也站出来受封。”
李隆基的目光向下扫了一眼,落在了人群中默默无闻的年轻将军身上。
田神玉急忙快步出列,拱手听训:“小臣在此!”
李隆基霍然起身,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回踱步:“若不是你及时护驾,朕丢的可能就不是半块耳朵,可以说田将军对朕有救命之恩!朕趁着还没禅位,册封你为丹阳伯,加从四品的宣威将军!”
“臣多谢圣人提携!”
田神玉大喜过望,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给李隆基叩首谢恩。
李瑛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李隆基的心理,与其让自己册封手下的幕僚,收买人心,还不如他自己落个人情。
但李隆基的禅位已经是大势所趋,犹如长江之水,浩浩荡荡,不可逆转,也就由着他行事,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利益便可。
这下子,颜杲卿就再也没了拒绝的理由,只好顺水推舟的坐在了第一把交椅上。
灵州刺史与延州刺史同为从三品官员,但丁怀德远来是客,所以坐在了第二位,东方睿则屈居第三。
接下来的位置,东方睿并没有安排蒋渊等四个中州刺史坐,而是安排李泌入座。
“诸位,这位李长源先生年纪虽轻,但却是京城鼎鼎大名的神童,七八岁的时候就受过圣人的接见。
唐王殿下今年出征突厥,也是他跟在身边出谋划策,协助殿下建立了盖世功勋,可以说他是殿下的张子房,是殿下的诸葛亮,这个座次理应由长源先生来坐。”
李泌负手而立,莞尔笑道:“东方刺史过誉了,我也就是跟在殿下身边抄抄写写,岂敢与子房、孔明先生相比。”
“我们都听说过长源先生的名字,这个位置理应由你来坐!”
蒋渊与朱文正自然不敢得罪唐王的军师,一起施礼恭请李泌落座。
“既然如此,恭敬不如从命,李泌斗胆了!”
李泌心里惦记着接下来的计划,便不再推辞,大大方方的落座。
东方睿正在琢磨下一把交椅该谁来坐的时候,旁边的李白已经径自落座:“我乃唐王麾下头号谋臣,京城开元诗馆馆丞,当世谪仙人,我坐这里诸位没有意见吧?”
“呵呵……”
东方睿也知道李白的臭脾气,而且这人确实誉满天下,就连唐王殿下都要让他三分,当下也不好意思拒绝,笑着对蒋渊等人道。
“这位太白先生乃是我大唐诗人之首,就连左相李适之、秘书省贺监等人都十分推崇,我想三位应该不会有意见吧?”
这几个刺史也知道李白是唐王面前的大红人,更何况这位唐王马上就要成为大唐皇帝,说不定李白还能混个宰相做,自然不敢得罪。
“呵呵……太白先生誉满神州,我蒋渊仰慕已久,理应上座!”
“蒋刺史说的是,太白先生才华横溢,我等犹如烛火比之皓月,岂敢居于太白先生之上,快请入座!”
再向下便是三个刺史,夏州刺史蒋渊是中州刺史,忝居第六位,盐州刺史朱文正与威州刺史李恺向下而坐。
再向下就是刚刚被册封为伯爵的田神玉,以及南霁云、田神功等几个武将,岑参、杜甫、王昌龄、杨昂等天策府的幕僚居中,灵州别驾、司马、灵武令等本地官员叨陪末座。
一时间,偌大的宴客厅坐了三四十人,倒也是人才济济,百官云集。
“父皇一路舟车劳顿,想必已是饥肠辘辘,咱们就开宴吧!”
李瑛用犀利的双眸扫了一眼满座文武,顿时鸦雀无声,一起听他讲话。
就在这时,守门的侍卫头目司乙来报:“启禀天策上将,户部尚书裴宽裴大人求见,他说是奉了长安朝廷的命令前来求见。”
“裴尚书来了?”
李瑛喜出望外,急忙放下刚刚端起的酒杯,亲自出门迎接,“裴大人于孤有恩,吾当亲自出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