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晋州城下,阿耶率一万人进城,在城门左右各自驻扎一万人马,互为犄角。
别说这个羌贼只有一万人,他就算有十万人,也别想轻易获胜!”
李钦大笑着翻身上马,传下命令:“王勃、宋锐率骑兵断后,其他人加快脚步,全速赶往临汾。”
“好吧,孩儿只是觉得临汾无险可守,既然阿耶这么有把握,那就看你的。”
李晟舔了舔嘴唇,表示服从老爹的命令。
在灵石县折损了两千多人之后,这支京军还有两万七千多人,另外加上运输粮草的四千辅兵,当下全力朝晋州撤退。
临汾盆地越往南越开阔平坦,王勃、宋锐二将各率三千骑兵轮流殿后,利用地形阻击追兵。
夫蒙灵察手里只有一千五百骑兵,不敢咬的太紧,只能隔着三四里缀在后面。
到了次日清晨,双方你追我赶的过了洪洞县城,距离临汾只剩下三十里路。
“杀啊,休要走了叛军!”
就在这时,李嗣业率领五千骑兵从斜刺里杀到,越过夫蒙灵察的队伍,向断后的京军发起了冲锋。
轰隆隆的马蹄声如同奔腾的江水,很快就与京军短兵相接,厮杀到了一起。
李嗣业挥舞陌刀一马当先,好似虎入羊群,马蹄到处,挡者披靡。
“京兆李嗣业在此,挡我者人马俱碎!”
李嗣业吼声如雷,陌刀当头劈下,将一名京军连人带马砍翻在地。
周围的十几个京军被李嗣业的勇猛震慑,各自拨马逃命,自相冲撞之下,阵脚乱做一团。
“叛将休要猖狂,可认得南阳王勃?”
名唤王勃的京军武将手提马槊,飞骤骅骝,前来应战。
“诸位将士莫慌,看我取贼将首级!”
李嗣业在马上大笑:“无名之辈,也敢自报姓名?南阳王勃我不知道,只知道写《滕王阁序》的那个王勃!”
“我呸,休逞口舌之利,手下见个真章!”
王勃大怒,手里的马槊奔着李嗣业一阵猛攻,左刺右挑,风声虎虎。
李嗣业沉着应战,见招拆招,瞅准机会一刀砍在对方的肩膀上,登时斩于马下。
“哈哈……三个回合你就送了命,手上的功夫没有嘴上的功夫厉害嘛!”
李嗣业翻身下马枭了对方首级,挂在战马的颈部,大声恐吓京军:“你们的王勃将军已死,还不快快缴械投降,可免一死!”
看到主将战死,这支京军秩序大乱,有人溃败,有人投降,李嗣业纵兵紧追不舍,朝着临汾追赶。
宋锐得知好友王勃战死,急忙率部前来接应败兵,与李嗣业的追兵混战在一起。
“将士们,跟着李嗣业将军的马蹄,追上去!”
夫蒙灵察提剑冲锋,率军支援李嗣业。
双方形成了混战局势,京军骑兵五六千人,李瑛军这边则有一万三千多人。
刚刚抵达临汾城下的李钦听说断后的骑兵被追兵咬住,陷入混战之中,急忙派遣侄子李铁率领八千精兵调头支援,自己则在临汾城下列阵。
“你们且战且退,不要恋战,本将在临汾城下接应你们!”
“我也去!”
年轻的李晟绰枪上马,跟随兄长李铁前去救援断后的骑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