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的再有理,做的再守规矩,又能改变我与圣人的手足之情?能改变太子是孤的好大侄?”
“哼……”
东方睿气的拂袖而去,“下官不去考虑这些关系,只知道履行礼部尚书的职责。”
薛柔在旁边劝道:“皇叔莫要责怪东方刺史,若是不愿施礼,那以见了太子就不必施礼了。”
“臣弟并非介意给侄儿施礼,只是恼怒东方睿话多!”
李琚与几个嫂子又闲叙了片刻,便命令身后的将士让路,让东方睿护送着太子与天子家眷先过去,然后再继续朝灵州赶路。
队伍夜间扎营的时候,李琚的妻弟陈坚与他一边饮酒一边问道。
“殿下,白天蜀王那句无心之言是否应该多琢磨一番,圣人为何不让东方睿押解钱粮,反而让你从长安跑一趟?”
“滋溜”一声,李琚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,醉醺醺的道:“白天你一直跟在孤的身后,孤与东方睿的对话,你应该都听到了啊?
“灵州城里的钱财高达一千两百万贯,陛下肯定不信任东方睿,怕他中饱私囊,故此才让本王跑一趟。
“再者说了,你看看东方睿带领的兵马,几乎全都是清一色的新兵蛋子,倘若路上有人劫饷,那岂不是泥牛入海,无影无踪?
“没了这笔钱,你让圣人拿什么跟武氏母子打仗?所以二郎这才让本王带着三千精兵前来灵州押运钱粮。”
陈坚忧心忡忡的道:“但愿一切如殿下所想!”
次日天亮,李琚继续率部向灵州进发,并于两天之后抵达了灵州城。
得知魏王李琚前来押解钱粮,接替东方睿担任灵州尹的赵鹤龄急忙带着佐官出城迎接。
李琚把加盖了中书省、门下省大印的文书交给赵鹤龄查验,最后问道:“目前灵州有多少钱币?多少粮食?”
“回魏王的话,目前灵州有张、裴二相春天从各地调集的粮食,大概有八十万石,至于钱币,一直由户部郎中汪伦掌管,臣不敢过问。”
赵鹤龄恭恭敬敬的答道。
李琚双手叉腰,顾盼自雄:“汪伦何在?”
“臣在!”
天生肥胖体质的汪伦满面笑容的站了出来,作揖施礼:“户部郎中汪伦见过魏王。”
“看你胖成这样,八成是个贪官吧?”
李琚上下打量了汪伦一眼,一脸嫌弃,“灵州金库有多少钱财,有数否?”
“下官天生肥胖,还望殿下勿要以貌取人。”
汪伦对李琚的污蔑非常不满,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簿交给李琚:“灵州所有的金银铜币、玉器珍玩全部在这册子上,请大王查阅。”
李琚刚接过去,汪伦叉手告辞:“家母病重,恕下官不能再陪大王押解钱粮返京,就此先行一步。”
“呦呵……说你一句胖,还跟本王来劲了?”
李琚一脸轻蔑,“你是本王见过最胖的官员,本王也不算污蔑你吧?死了张屠夫,还能吃带毛的猪,你要走便走!
只是希望国库里的钱财能与账簿对得上,别让本王查出什么猫腻来,到时候可别怪孤在圣人面前弹劾于你!”
“悉听尊便!”
汪伦拂袖而去。
场面有些尴尬,旁边一名官员站出来赔笑道:“下官乃是汪郎中的副手,我会陪着大王清点账簿,一样不差的装车。”
“嗯……”
李琚点点头,把账簿交给小舅子陈坚:“你随他前往金库清点装车。”
赵鹤龄赔笑:“下官已在府邸设宴为大王接风,请入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