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祁昭听后,神色未变,依旧沉默着,没有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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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。
又过了两日,杜筠婉疲惫地揉揉肩膀,再次起身出去吃饭。只是,她刚出门就绕到大殿的侧门处,猫着腰动作敏捷地再次躲进大殿内。
就这么静静地等着,等着偷腥的鱼总有忍不住再次上钩的时候。
果然,不多时,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了,趁着大殿无人,那身影“快速”进来,径直走到杜筠婉的绣床前,毫不犹豫地拿起剪刀,就要对那未完成的绣品动手。
说时迟那时快,杜筠婉一个箭步扑上前去,管她面前是狼是虎,那是该打就打,毫不留情。
身下惨叫声连连,杜筠婉恍若未闻,依旧不管不顾,继续噼里啪啦地挥动着拳头。
殿外有人听到动静,进来一看,都吓得不知所措。任谁见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子竟如饿狼般凶悍地扑倒一头“熊瞎子”,都会瞠目结舌,不敢置信。
郑司衣也被这动静“叫”了过来,一看这局面,稍加思索,当下也明白个一二三,于是一拍桌案:“都住手!”
那“熊瞎子”早已被打得哭天抢地,哭着求饶:“还不快住手......郑司衣都来了......”
来了?大家都来了?
那就好!
于是,杜筠婉在爬起来之前,最后狠狠地在那“熊瞎子”腰间又薅了一把。
“哎呦呦... ...”那人又是一阵痛苦的哀嚎。
杜筠婉这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来,此时的她发丝凌乱,气喘吁吁,却仍向着郑司衣笑道:“回禀郑司衣,民女抓住了毁坏冕服之人!这一次她又想下手,被民女逮了正着!”
“... ...”郑司衣和众人皆震惊得呆立当场,半晌说不出来话。
那“熊瞎子”被人七手八脚地搀扶了起来,脸都肿了。
杜筠婉这会儿才回过头去“仔细看看”,而后一脸惊讶道:“李月如小姐?怎么是你啊?”
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和疑惑。
李月如此刻浑身疼,本就圆润的脸盘子看起来更圆润了。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叫嚣着,此时的她已没有了丝毫争辩的力气,根本不想多言。
后来,此事的结果自然是两个人一起罚,可杜筠婉是高高兴兴地接受惩罚的。
这事之后,杜筠婉“一战成名”!“彪悍花娘”便成了她的诨名。
“彪悍花娘?呵!哈哈哈... ...”萧祁昭听着郑司衣的汇报,他原本不想笑的,却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。笑过之后还补了一句:“还挺贴切。”
晚些时候,萧祁昭破天荒地并没有着急着离开司衣局,而是等着杜筠婉回房间梳洗妥当后,命郑司衣单独把她叫到了偏殿。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宫墙上,那柔和的光芒柔美得像一道华丽的锦缎。
杜筠婉进门,恭恭敬敬地跪下。
萧祁昭直截了当地问:“宸乾殿苦楝树下,是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