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假期接近尾声,程进刷了刷电视剧。
《装腔启示录》
“装!真能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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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末清初(柳如是)
“装腔启示录?”柳如是纤纤玉指轻点红唇,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天幕上闪现的剧名,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玩味,“这名字倒是别致,不知又是哪一出人间喜剧?”
一旁正在研墨的钱谦益闻言,放下手中活计,捻须笑道:“如是我看这天幕上的剧目,多半是借古讽今,你我且看看,这‘装腔’二字,究竟是如何个演绎法。”
天幕亮起,繁华都市的夜景在眼前铺展开来,高楼大厦鳞次栉比,霓虹闪烁,车水马龙,与这古色古香的书房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哇塞!这布景也太精致了吧!简直比金陵城还要繁华百倍!”柳如是感叹道, “这未来世界的人们,生活如此奢靡,怕不是人人都是王孙贵族吧?”
钱谦益摇摇头,指着天幕上不断滚动的弹幕,说道:“非也非也,你看这上面写的,‘996是福报’、‘躺平任嘲’……可见这世间疾苦,古今皆然啊!”
随着剧情的推进,一对衣着光鲜的男女主角出现在镜头前,举手投足间尽显精致与优雅。男主角侃侃而谈着红酒的年份和产区,女主角则对艺术品如数家珍,两人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中却暗藏机锋,充满着微妙的攀比和试探。
“噗嗤……”柳如是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这两人,倒像是戏台上的丑角一般,硬要装出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,实际上却漏洞百出,令人啼笑皆非。”
钱谦益深以为然地点头道:“是啊,这就好比那附庸风雅之辈,明明腹中空空,却偏要吟诗作对,卖弄学问,结果只会贻笑大方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柳如是话锋一转,目光灼灼地盯着天幕,“这装腔作势的本事,倒也并非一无是处,若是运用得当,也能成为一种社交手段,为自己赢得更多机会。”
钱谦益闻言,不禁侧目看向柳如是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他知道,柳如是并非寻常闺阁女子,她聪慧过人,八面玲珑,在与士大夫的交往中,也常常会运用一些“装腔”的手段,来展现自己的才华和魅力。
“如是所言极是。”钱谦益意味深长地说道,“这世间之事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就如同这天幕上的戏剧一般,有时,我们也要学会戴上面具,才能在这人世间游刃有余。”
明末清初(钱谦益)
钱谦益目不转睛地看着天幕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天幕上的“装腔启示录”,仿佛一面镜子,照出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虚伪和做作。
剧中的男女主角,为了融入上流社会,费尽心思地包装自己,学习各种高雅的爱好,出入各种高端的场合,用华丽的辞藻掩饰内心的空虚,用虚伪的笑容伪装内心的冷漠。
“这……这不就是我吗?”钱谦益在心中苦笑,他自诩文坛领袖,声名显赫,却也常常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形象,不得不曲意逢迎,附庸风雅,甚至不惜违背自己的良心。
“牧斋兄,你在想什么?”柳如是的声音将钱谦益从沉思中拉了回来。
钱谦益转头看向柳如是,只见她正托着香腮,饶有兴致地看着天幕,眼波流转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这天幕上的故事,颇有些意思。”钱谦益淡淡地回答道,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。
柳如是轻笑一声,说道:“牧斋兄,你我都是这世间清醒之人,何必自欺欺人呢?这‘装腔’二字,人人都会,只是程度深浅罢了。”
钱谦益闻言,心中一惊,他没想到柳如是竟然如此洞察人心,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如是,我……”钱谦益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
柳如是伸出纤纤玉指,轻轻地按住钱谦益的嘴唇,柔声说道:“牧斋兄,不必解释,我懂你。”
钱谦益望着柳如是清澈的眼眸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他知道,即使他身上有千般缺点,万般虚伪,柳如是依然能够理解他,包容他,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感动。
“如是,谢谢你。”钱谦益握住柳如是的手,真诚地说道。
柳如是嫣然一笑,说道:“牧斋兄,你我之间,无需言谢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天幕上的剧情还在继续,但钱谦益已经不再关注了,他只想珍惜眼前人,与柳如是共度这美好时光。
……
……
唐朝(鱼朝恩)
“这……这便是未来?”鱼朝恩瞪大双眼,死死盯着天幕,肥厚的嘴唇微微张开,仿佛能塞进去一颗荔枝。
天幕上,电视剧《装腔启示录》正播放到精彩部分:西装革履的男女主角坐在咖啡馆里,看似闲聊,实则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“装腔”battle。
“这款埃塞俄比亚耶加雪啡,带有明显的柑橘和花香,层次丰富,回味悠长……”男主角端起咖啡,故作优雅地轻抿一口,语气中充满了对咖啡的“深刻”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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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款包是爱马仕最新款,全球限量十个,我托朋友从巴黎拍卖行拍回来的……”女主角也不甘示弱,展示着手上的包包,满脸写着“姐很有钱”。
鱼朝恩看得两眼放光,口中喃喃自语:“妙啊!妙啊!这等装腔之术,真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啊!”
他一把抓住身旁侍从的衣襟,激动地问道:“你!你快给咱家说说,这‘埃塞俄比亚耶加雪啡’是何物?可是比那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还要珍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