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(蒲松龄)
“来了来了!今日放何物?”蒲松龄老早便坐在了茶馆中,焦急地等待着。
自从这天幕出现,每日播放后世之事,他便成了这里的常客。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,那些闻所未闻的奇巧玩意,都让他深深着迷。尤其是那些志怪小说,更是让他拍案叫绝,直呼过瘾。
“今日可是洋人的玩意儿,唤作‘电影’,说的是个叫《闪灵》的故事。”茶馆老板一边摆弄着天幕,一边兴致勃勃地介绍着。
蒲松龄一听是“洋人”的玩意儿,顿时来了精神。自从天幕播放过“火车”、“轮船”这些稀罕物什后,他对洋人的东西可是充满了好奇。
随着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声,天幕亮了起来。画面中,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山景,一座巨大的酒店孤零零地矗立在天地间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一座酒店建在深山老林里,也不知是何道理?”蒲松龄喃喃自语。
“这叫‘恐怖片’,专门吓唬人的!据说后世之人就好这一口,专门花钱买罪受,啧啧……”老板显然对后世人的口味感到匪夷所思。
“哦?这倒是有趣。”蒲松龄来了兴趣,他倒是想看看这后世的“恐怖”能恐怖到何种地步。
影片开始讲述一对夫妇带着儿子来到这间酒店,准备度过一个漫长的冬季。然而,酒店里却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件……
空荡荡的走廊里,突然出现两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双胞胎女孩,她们面容苍白,眼神空洞,一齐向镜头走来,口中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:“来和我们一起玩吧,永远……”
“嘶……”蒲松龄倒吸一口凉气,这画面,这台词,配合着诡异的背景音乐,的确让人脊背发凉。
随着剧情的推进,酒店的恐怖气氛越来越浓重,各种诡异事件接踵而至:血水从电梯井里涌出、腐烂的尸体出现在浴缸里、男主角逐渐精神失常,挥舞着斧头追杀妻儿……
蒲松龄虽然自诩写尽世间奇闻异事,但面对如此直观的恐怖画面,也不禁心惊肉跳,冷汗直冒。
“好家伙!这洋人拍的片子,可真够吓人的!”他忍不住惊叹道,“那血淋淋的场面,那诡异的音乐,比我那《画皮》还要让人毛骨悚然!”
周围的茶客也被这恐怖的电影吓得不轻,有的捂着眼睛不敢看,有的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胳膊,还有的则发出阵阵惊呼。
“这洋人可真会玩,尽想些吓人的东西!”
“可不是嘛,我可不敢一个人看,太瘆人了!”
听着周围人的议论,蒲松龄却感到了一丝兴奋。他发现,这恐怖片虽然吓人,但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,让人欲罢不能。
他开始仔细观察影片的画面、剪辑、音乐,以及人物的表情、动作,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创作的灵感。
“这导演名叫库布里克,倒是个讲故事的好手,把气氛渲染得如此恐怖。”他一边看,一边在心中暗暗赞叹,“尤其是那男主角,从一开始的正常,到后来的疯狂,演绎得淋漓尽致,令人信服。”
蒲松龄越看越觉得过瘾,他发现,这恐怖片不仅是吓唬人,更重要的是展现人性的黑暗面,以及面对恐惧时的无助和挣扎。
“这洋人拍的片子,虽然恐怖,但却发人深省,比我那单纯讲述鬼怪故事的《聊斋志异》高明了不少。”他心中暗暗感慨。
影片的最后,男主角冻死在雪地里,而他的儿子却跟着酒店里的幽灵离开了。
“这结局……”蒲松龄眉头紧锁,这开放式的结局,让他感到困惑,却又回味无穷。
“这洋人拍的片子,果然与众不同,值得细细品味。”他长舒一口气,起身离开了茶馆。
回到家中,蒲松龄久久不能平静。他开始思考,如何将这恐怖片的精髓融入到自己的创作中,写出更加精彩绝伦的志怪故事。
“看来,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这洋人的玩意儿了。”他喃喃自语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从此,蒲松龄除了收集民间故事,还开始关注起“天幕”中播放的各种恐怖电影。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的创作理念,力求将自己的作品推向一个更高的境界。
……
……
清(纪昀)
“这天幕,今儿个又放些什么西洋玩意儿?”纪晓岚端着茶杯,慢悠悠地走进茶馆。自打这天幕现世,每日播放后世之事,他就多了个消遣的去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