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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山砚见状，略做犹豫，上前几步，靠近书案。
周青峰身子前倾，站起来在海山砚耳边说：“你偷偷告诉我，我给你升职加薪，这里没有第三个人，你说的话，听得我耳，绝不外传，咱们都是自己人，我会保密的。”
海山砚闻言，扭头四顾，然后凑到周青峰耳边说：“我偷偷告诉你，真的不能说，会死人的。”
周青峰一脸无语，直起身说：“你看你这人，一点都不懂得变通呢，难怪密谍司就你待岗！”
海山砚：“提督这话说的有点伤人了，我待岗还不是因为……”
“因为什么……”
“保密！”
“嘶，什么都保密，那有什么不保密的，能不能说一说。”
“保密的不能说，不保密的不想说。”
“我看出来了，海山砚，你对我有意见。”
“我没有，我们素未相识！”
“你有，你是不是跟我认识，我俩是不是结过梁子，还是说我哪得罪过你，惹得你对我有成见。”
“……”海山砚额头冒汗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？我猜对了？”
海山砚：“……”不说了，真是一个字不能再说了，身份再暴露，怕是就要废了。
与周青峰打交道，恐怕再多说几句话，真就是能凭空猜到他是之前的郝断魂。
自从郝断魂的身份舍弃之后，他便回归密谍身份，可是未曾再受到重用，一直处于待岗状态，没有任何外勤任务，并且还有同僚在暗地里调查他，甄别他，一再确定他是否会变节。
这是密谍身份完成潜伏任务回归密谍司之后，都会经历的一个审查阶段，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，潜伏时间长了，难免会忘记自己的真正身份，跟身边人积累出一些感情，而接到命令之时，需要背刺身边人，这对于密谍来说，会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，大多晚年都会因为心灵污染，堕化而死。
个别人会因此变节，意志会变得软弱，信仰也会变得动摇。
所以这类潜伏归来的人，审查期短则十年，长则数十年，而且大概率没有机会再出外勤了。
一般会退居二线，挂个闲职，就此颐养天年，再度启用的机会希望渺茫。
海山砚情况还算好，审查多年没有什么问题，一直处于待岗状态，现在有机会跟周青峰再度接触，实际上也是密谍司有意为之的甄别程序，就看海山砚会不会因过往跟周青峰产生矛盾。
如果海山砚再度暴露身份，亦或者跟周青峰合作不愉快，那么就只能退居二线，他的密谍生涯就此结束，自此以后只能挂个闲职，过他的养老生活，再无前途可言，一辈子就此废了。
“你不说算了。”周青峰顿感无趣，他其实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，但是对于密谍司的神秘，确确实实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，这种感觉就像是抓心挠肝，隔靴搔痒，让人相当难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