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荷听完一阵脑壳疼,怎么这事又落到了他头上,还得是房玄龄。
这事由杜荷提起在这些大佬耳中不是秘密,但是捐多少大家都没底。
到底是头一回,房玄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百官之首,他捐多少就等于给其它人一个标定额度,其它人顺着来就行了。
“你爹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。”
杜荷刚刚说完,被魏征送来学习的魏叔玉好奇的问道,
“为什么是难题?这个不是自愿捐多少就捐多少吗?”
杜荷看向魏叔玉,难怪魏征会不惜名声也要让魏叔玉来杜荷这里,他一个能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的政治家,自己亲自养大的儿子都没学到他的十分之一。
“这么说吧,咱们爱哥他爹可是百官之首,他要是出一百贯钱,除了和他同级别的人能出钱比他多或者一样多,还有谁敢出得比房家多,那不是遭人恨嘛。”
魏叔玉还是没太听懂,一旁喝酒的两货也不懂,好奇的望着杜荷
这时程处亮的声音传入三人耳朵,
“这事难道不该互相争抢名声,拿下头名吗?”
杜荷转头对着把嘴边酒杯喝得吱吱做响的程处亮说道,
“你当这是你爹打仗呢,再说了,随便捐个数容易,到时凑不够要的钱,受苦的还得是咱们。”
“为什么受苦的还得是咱们?”
三人都相当好奇的询问杜荷,他们听不明白杜荷表达的意思,为什么凑不够钱受苦的是他们。
“温彦博想给迁往北方的突厥俘虏送温暖,想搞一批咱们的暖炉和石炭送过去,
朝廷也想搞一批派发给穷苦的受灾百姓,
但是钱呢,朝廷没有,先欠着。所以我才想了个法子,让朝廷凑钱。”
房遗爱一拍大腿,愤然开口,
“送什么温暖,这天寒地冻的,拿什么送?路都走不出几十里。”
房遗爱这么开口倒是提醒杜荷了,这时候可不比他前世那般有机械可以迅速清开一条道路,天降大雪可不是人力能左右的,这温彦博想干什么?
“这话倒是提醒我了,这时候东西可送不出去。”
杜荷刚刚说完,魏叔玉倒是有不同的看法,于是开口说道,
“也不是送不出去,我观察过好几年了,这雪也不是一直都有的,而且间歇着下,雪停了以后还是能清出一条道路,只不过需要民夫和时间不少。”
杜荷这下对魏叔玉很是好奇,这小子还有研究员的气质?
“你爱好这个?”
“爱好什么?”
魏叔玉对面杜荷的询问,不明白他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。
“就是自然科学,天气万象之类的东西。”
魏叔玉笑了笑,开口说道,
“爱好谈不上,只是以前我爹日常都让我看书。
想出去玩,回来就打,后面我发现我爹那些藏书里有不少记载这些的,
看起来比史书经书有意思多了,也顺着书里记载观察了不少。”
杜荷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,做为学渣,这些讲道理的书对他来说仅次于数学。
“我看你也别学管理了,等这次募捐搞完,我带你去我那科技学院转转,看看你有没有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