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声道:
“那女人是给三爷下了降头吗?小狐狸精!”
陆增挑着眼神看向果然,笑出声,道:
“意外吧?我们都挺意外的。”
陆增话落赶紧跟了上去,上了别的车,跟在前面那位爷后面。
×
霍烟去了殡仪馆,一个人跪在灵堂里面。
依旧跪得笔直,脸上表情很是清冷。
或许,她会从此以后不会再觉得社会可爱。
因为她不得不学会成长,因为她今后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世上摸爬滚打,因为她将形单影只的面对一切。
对于一个生活该是什么样子都还懵懂不知的半大孩子,这,何其残忍。
庄周承车子直接开到了殡仪馆,除了这里,她暂时还不会去别的地方。不是庄周承了解霍烟,而是那女人心思太简单。
“她跪多久了?”庄周承问了句。
管事的赶紧应话道:“下午过来就一直跪着呢,给她软垫也不要……”
庄周承没再出声,直接走了进去,在霍烟身后站着,道:
“要跪多久?”
她要想跟前天一样,跪个通宵,他同样会成全的,如果她认为这是表达孝心的一种方式,有那能耐就跪着吧。
霍烟肃清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,好大会儿才低低出声:
“我想回家。”
庄周承垂眼看着面前固执的女孩,沉默良久,道:
“好。”
庄周承刚转身,霍烟忽然朝她扑了过来,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腿。
她仰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望着他,抖着声音问:
“你会帮我的,对不对?”
庄周承垂眼看她。
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裤管,脸色惨白近死灰,充血的眼睛令人不忍直视,目光带着乞求和卑微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