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飞章:“???”
……
谭府。
谭文翰亲自用沾了水的藤条在谭思源的背上抽了二十余下,直到背部的衣料上面布满道道血痕,他才堪堪收了手。
“孽障!连这种事都敢瞒着老夫,我看你是想和你……想和越泽一样,被赶出这个谭府!!”
自从小家伙的心声中得知谭越泽并非他亲生之后,他就剥了对方的姓,连带着他的亲生父母一起,逐出了这个谭府。
谭思源和正欲上前哭诉的赵姨娘脸色一僵,面上都有些胆怯。
毕竟,那几人可不单单只是被逐出府这样简单……
谭文翰冷哼一声,还欲开口,就听外面远远传来几道人声——
“大人、大人您好歹容奴才进去通传一声呢大人!”管家略显慌乱的声音要比平时高上许多,明显是已经被来人逼到没有办法,只能以这种方式权当通传。
数道声音紧随其后。
“嗨,我们也不是难为你,只是今日的公务极其紧迫,我等必须马上见到谭相才行!”
管家:“……”那您先把脸上的促狭收一收呢?
“没错,我等都是大瑞忠良,还能害了谭相不成?瞧你吓的——”
管家:“……”若您不是谭相亲自认证的忠良,就凭这个不管不顾往里冲的劲头,早就有护院出来将您扭送衙门了!
“瞧你,怎么这么轴呢?我们见过谭相就——哟,谭相您怎么出来了?”
谭文翰手握藤条站到门前,皮笑肉不笑道:“几位,何事如此急迫啊?”
众人的视线越过谭文翰的身影飘向厅内,在见到背部都被抽出道道血迹的谭思源后,眼神之中不由都流露出几分遗憾。
应该早点来的。
太子少傅濮明旭随手从袖口取出一封书信,企图蒙混过关:“哦,我等是给您老送信来的。”
谭文翰目光沉沉地在信件上扫了一眼:“劳驾,帮老夫送过来吧。”
濮明旭心底蓦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,条件反射般将信件塞到了身侧的管家手中:“……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!”
钓鱼执法,这老头一定是在钓鱼执法!!
几人拔腿就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出跑,无视了身后谭相的怒吼——
“臭小子,都给老夫站住!!”
……
“阿秋!!”
衔阳宫里,再次成功留宿的江映澄鼻头发痒,没忍住咳出了声。
江宴川手上的动作一顿,浓墨滴落在宣纸之上,洇出一个墨圈儿。
又废了一张纸。
江映澄眼神一亮,忙赶在她美人父皇将宣纸损毁前扑了过去:“天呐,这张好可惜呀~”
【嘻嘻嘻,又能多囤到好多字啦!】
今日冤大头早早出了宫,其余的伯伯们也都在朝会刚一结束就急匆匆走了出去,江映澄又急着给她的阚爷爷做小纸条,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她美人父皇的身上。
江宴川叹了口气,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解了下来,又给小家伙的身上罩了一层:“坐好。”
江映澄乖巧极了:“好哦!”
“父皇再给澄澄写一篇叭?”
江宴川的眼神宠溺中又带了几分无奈。
或许,该考虑给元良平发些补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