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遥:“嘶——”
明泽帝的手背上肉眼可见地爆起了青筋,身形却半晌未动,明显就是被小殿下气了个狠的。
若是再任由小殿下自由发挥下去,他简直不敢想未来要如何面对来自君王无处发泄的怒火!
院子里,江映澄朝打手走的步子被这道突然出现的气声打断,刚一回头,就猛地僵成了一尊雕像。
半晌,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:“父、父皇?!”
江映澄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:【父皇这是偷听多久啦?!】
江宴川垂眸静静看了小家伙半晌,而后唇角微掀,勾成一个冰冷的弧度:“呵。”
江映澄抱了一路的红木匣子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,心里悲伤极了。
要、要完。
……
江宴川处理得很是雷厉风行。
邢俊楚负责将院子里的人都带回去审问,巫乐咏也一道跟了上去。
他们准备重现当日诓骗丹霞国国主时的伎俩,将此间院子里的人都无声替换成自己人,而后再从长计议。
为防节外生枝,一行人又原路从地道里返了回去。
江映澄一路都被她的美人父皇牵着,慢慢往回走。
路上还一直仰着小脸,“啪嗒啪嗒”地掉着眼泪,小嘴也一刻不停地叭叭着,主要宗旨只有一个——
卖惨!
“呜呜呜,澄、澄澄今天都快要被吓死啦——”说到一半,她还敬业地打了个哭嗝,“有、有坏人往屋子里面放烟想要呛死我们,澄澄差一点就见不到父皇了呜哇啊——”
江宴川的尾指不自觉抽动了一下。
虽然知道这都是小家伙想要逃脱惩罚的伎俩,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心疼又后怕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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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空置的那一侧手微微攥拳,强装淡定:“那你们为什么要进那间密室?”
明明只要躲在入口处,他们的人就可以第一时间将他们救出。
即便调查的进度会因此而慢上一些,也总好过让这几个团子涉险。
江映澄一噎,眼神也变得飘忽了起来。
“呜、呜呜呜后来我们好不容易从那里面逃出来,”一计不成,江映澄马上又升一计,“走廊里面又冷又黑,澄澄当时都可害怕了呜呜呜——”
江宴川低低“嗯”了一声:“然后你们就一路朝着出口狂奔了?”
江映澄又被噎了一下。
但她没有放弃:“澄澄真的好惨呐,这里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,要不是父皇再来晚一点,澄澄就要饿死在这里面了呜呜呜——”
“说起来,”江宴川叹了口气,“父皇今日刚处理完政务就得知了此事,当时就赶了过来,到现在也没能用膳呢。”
“啊……”江映澄干嚎的声音一顿,眉头都心疼地皱了起来,“没吃东西?”
江宴川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江映澄撒开她父皇的手,伸手在自己的袖口里左右掏掏,成功掏出了先前没有分完的云片糕,踮脚伸手,努力想要递到她美人父皇的跟前:“那父皇你快垫垫,垫垫就不饿啦!”
江宴川:“……”
江映澄:“……”
“额。”
求问,说谎被当场戳破怎么办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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