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一人一统就似是开始了互不相让的斗嘴模式,小家伙的心声里好半晌都没能再传出有用的讯息。
江宴川只好将小家伙安置到他的腿边坐好,双手撑起红木匣子,先是在外层四下扫视了一圈,其后,才将里面的首饰逐一拿出,摆放到了桌案之上。
他没像小家伙那样,只扫过一眼就移开了视线——既然这是那个“统哥”连看都不敢让小家伙看的物件,就一定有它的神秘之处。
江宴川的手指在匣子之内四处探寻,企图找到其中的暗层,半晌,一无所获。
他将手中的匣子放在桌案上,伸手向旁边推了两下。
心中很是笃定地想,看来玄机不在这里。
【昂?】
【有暗层?】
江宴川:“……”
江宴川轻咳一声,重新拾起匣子,从头又摸索了一遍。
这一次,查找的动作更为细致,也更为——
【哇,这么精致的首饰里,居然也可以藏纸条的吗?!】
江宴川又若无其事地将匣子放了回去。
视线继而转到了眼前的几支朱钗之上。
这几支珠钗和普通的看起来并无差别,甚至还被保养得很是得当,半点都没有做旧的痕迹。
看起来就像……
有人曾在不久前回到过那间密室,将这几支珠钗拿到手中,细细地擦拭、把玩,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匣子之中。
江宴川的眼神一瞬间就变得极为危险。
宫中至今还未收到信王进京的消息,此人却必然已经偷偷潜入了进来,其中掩藏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。
【唔……要把后面缀着的穗子用力拔下,然后旋转钗头,再拔下钗头,钗身中空,纸条就藏在了钗身里面?】
江映澄的五官都紧急集合到了一起:【这一长串很难写。】
不光难写,此时官员伯伯们早就已经都离开了皇宫,她今日又不好再跑出宫,她都没有冤大头可以抓了。
眼看江映澄又开始研究如何躲过他的监督,出宫去找人帮她写小纸条,江宴川长叹一声,随手抓起一支珠钗,按照小家伙心声中所说的步骤缓缓拆开,没过几息,珠钗就在“咔哒”一声脆响过后,被他成功拆解开来。
江映澄应声回头,表情呆愣地看了一眼她的美人父皇,再看一眼被拆解开来的珠钗,再看一眼她的美人父皇,眼神里的情绪满是震惊。
江宴川唇角微勾,接过长顺适时递过来的细长银针,在钗身里探了两下,成功拖拽出其中暗藏的纸条。
心中不无得意地等着接收小家伙心声里的“彩虹屁”。
【噢哟!父皇对女孩子的这些首饰居然这么了解,他一定也很喜欢这些漂亮的小饰品!】
江宴川:“……”
江宴川:“???”
小混蛋,仗着是在自己心里想的,就什么都敢往外蹦。
江宴川不着痕迹地瞥了小家伙一眼,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,在心底单方面原谅了小家伙的诽谤,而后才着手将那纸条徐徐展开。
只瞄了一眼,脸色就当场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