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呜呜呜救命啊,父皇救——诶?】
脚下的动作再一停滞,连脸上的惊慌也悉数退了下去。
【哦哦哦——是、是暗卫伯伯的碎银不小心掉落,刚好砸下来啦?!】
众人或明显或隐晦的注视当中,江映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,在自己的胸前轻抚了两下,权当是自己哄了哄自己。
【没事哒,没事哒,没事哒~】
【遇到事情不要慌,先把荷包抢回来!】
江黎风:“……”
在场清流:“!!!”
那丁芮涵明显已然被这突然的状况吓得不轻,正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,这个时候贸然上前,保不齐会不会下意识的反应之中,让小家伙受到什么意料之外的创伤!
陆遥忙伸手在腰间一通摸索,成功摸出了一柄精致小巧的飞刀,想都没想地用力一撇——
“嗖——”
飞刀在空气中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度,擦着丁芮涵的腰侧无声滑过,最后直直顺着弦窗的空隙飞了出去!
没过多久,就听那柄飞刀在“噗通——”一声过后,无比丝滑地落入了水中。
就像陆遥沉入谷底的心。
那柄飞刀是他重金请大师私人订制的,他平时宝贝得很,连手底下的弟兄们想看都不舍得拿出来……
就这么水灵灵的和他说了永别,只有溅起的那一捧水花,证明它曾经存在过。
【哎嘿嘿~澄澄接到啦!!】
江映澄的眼睛一直盯着丁芮涵的腰间看,方才那电光石火之间,她当即就是一个俯冲,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自对方腰间滑落的荷包,而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回了她美人父皇的身侧。
江宴川仍姿态悠闲地坐在原地,熟知小家伙套路的他甚至连半分多余的动作都未曾有过,及至小家伙回到他的身边,他已经将手中泛着热气的云雾茶饮尽。
“澄澄回来啦!”
江映澄将荷包塞进了自己胸前的褡裢里,由于丁家特殊的属性,丁芮涵总是喜欢将贵重的物品随身携带,荷包很鼓,江映澄肚子上的衣衫便也被撑得很鼓。
江宴川好笑又无奈地朝着小家伙鼓出来的那一小块戳了一下,荷包剐蹭过她的痒痒肉,江映澄被戳得直笑,最后甚至直接趴到了桌沿上。
“不、不要戳澄澄呀~”
好痒的!!
江宴川也不再逗她,将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扶好后,又将手边早就准备好的果茶递了过去。
茶盏里的茶水是莹润的粉红色,口感酸酸甜甜,闻起来也有扑鼻的果子香。
江映澄出去跑了这么一大圈,刚好也有些渴了,便美滋滋地接了过来,短暂揭过了方才被“挠痒痒”的插曲。
“好喝!”
在场群臣:“……”
找刺客呢!
陛下和小家伙这么和乐,是不是有点不尊重这么紧张的氛围了?!
恰此时,有暗卫自船舱外走入,带着初春料峭的寒气,与周身凛冽的气势,俯身行礼:“陛下,宵小之徒已被属下尽数逮捕,画舫周围应是已然安全,但谨慎起见,属下以为,画舫还是尽快靠岸为佳。”
此言一出,船舱之内立即响起了新一轮的喧哗。
在场清流一直将这当作是小家伙的一场闹剧,此刻听到暗卫所言,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阵阵心惊。
就连方才还在小口小口啄着果茶的江映澄都呆呆地抬起了头,眼神里满是震惊——
【还、还真有啊?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