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清流:“……”
您还好意思问呢?!
那平许国使臣双目通红,眼看着就要再对他们发动“猛男垂泪”攻击,他哪里像是不服的样子了?!
人群之中有好几个人双唇开合半晌,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。
太惨了。
这平许国的使臣实在是太惨了!
咱们就不能安安静静地、出其不意地攻打过去,免了今日这一番口舌吗?!
场中的氛围太过诡异,平许国使臣抬起手臂,用袖口擦了擦眼泪,抽泣道:“如何?尊敬的明、嗝……尊敬的明泽帝陛下相信我们了吗?”
江映澄:“……”
【怎么又哭啦?】
江映澄有点犯愁:【现、现在就开始哭,等下他可怎么办呐?!】
她倒不是心疼她们大瑞的敌人,但……
也实在是被他哭得怕了。
她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伯伯!
江映澄开始疯狂给她的伯伯们使眼色。
【说点什么呀!伯伯们快说点什么呀!!】
哦哦哦!
户部尚书焦宏邈磕磕绊绊:“你、你们无、无耻!!”
翰林学士谭颂笙老脸通红:“你凭、凭什么不服?!”
“!!!”
平许国使臣:“他们这是怎么了?!”
“哦,”江映澄强忍住笑意,“他们说,那群人就是西凉的商队帮忙捉住的,并且他们全程都有积极地参与其中,帮助大瑞找到了许多证据。”
平许国使臣:“什么?!!”
他愤而起身:“不可能!这绝不可能!!”
西凉国先前也曾派使臣到他们的都城,信誓旦旦说要联合起来抵御大瑞,他们甚至还敲定了一连串的计划,他们、他们怎么可以临时反水?!
“尊敬的明泽帝陛下,”平许国使臣双手抱拳,长揖了一礼,“还请给臣一段时日,让臣前往查明此事,臣定当会给陛下一个说法!”
江映澄:“既然如此,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咱们战场上见吧。”
顿了顿,江映澄补充道:“是他说的。”
江宴川:“……”
在场群臣:“……”
事已至此,即便是无法听到小家伙心声的那一批朝臣,也看明白了事情的走向,他们若有所思地看向明泽帝身边的那个小团子,不由重新审视了起来。
这个小家伙貌似……也并不全然像她表现的那般,终日只顾吃喝玩乐……
江宴川唇边含笑,轻道了一句:“好。”
江映澄:“他说好。”
平许国使臣满目感激,在对明泽帝行礼之后,又深深拜谢了小家伙一番,而后,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客栈的大堂之中,一时之间无人动作。
只随行的史官奋笔疾书——
天启十三年春,平许国使臣于风锦郡与明泽帝一行会面,言欲与大瑞兵戎相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