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找你和你那个同伴呢,知道跟我们走后,他嚎了半天,说什么本来说好的……”女警小姐耸耸肩。
洛鸣鹿嘴角抽搐:“那他什么时候过来?”
“因为不好动粗,我同事与他拉扯了半天,但还好现在想来应该快了。”
洛鸣鹿点点头。
“那个,这位覃小姐…”许今挽尝试与覃未秧沟通。
“……嗯。”覃未秧慢慢转过身来。
郝宏光满脸嫌弃:“装模作样。”
“听说我们之前是高中同学,虽然我不记得了……”
洛鸣鹿明显的看见,许今挽在说出这一句话后,覃未秧松下了全身紧绷的肌肉。
覃未秧抬起头来:“没关系的…”
“我明白了,我彻底明白了。”郝宏光站起身来,指向两人:“好啊,好啊,你们两个。”
面对这个突然打断花话头的人,许今挽皱起了眉。
“我说警方怎么一直纠结着这个意外不放,谋杀,原来是谋杀,真的是谋杀!哈哈哈哈!”
因为郝宏光的突然暴起,覃未秧的脸色不怎么好看,她看了一旁的许今挽一眼,又快速收回。
郝宏光被覃未秧的这个小动作彻底激怒了:“覃未秧,你这个毒妇!”
“为了跟你的老情人在一起,你居然忍心杀了你的丈夫!”
“什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!”如此话语,激得覃未秧直接站起了身。
她怒视着面前这个男人。
“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?覃未秧,你这个杀·人·犯!我的弟弟居然因为你的算计而死,真是可笑。”郝宏光俯视着前面那弱小的女子,对她的怒意丝毫不放在眼中。
充满轻蔑。
覃未秧见着他的模样,又感受着身旁许今挽的视线,忽得,她感到一阵荒谬。
很快,她笑出了声。
“郝宏光,郝宏光,你了不起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?”
“从小就是个问题儿童,长大了也是个混混,整日浑浑噩噩!而你弟呢?”
“从小成绩优异,品行优良,除了先天心脏病外,几乎没有缺点!现在也是有一份光明的工作,体面的工作!”
“人们都说,只知道郝家有一个涵生,哪有什么宏光?!”
“你敢说你没嫉妒过你弟弟?”
“我可是听我那婆婆讲,你可从小没少找你弟弟的茬啊,有几次还把他按水里去了?”
“我看你是最巴不得自家弟弟心脏病发作死了的那一个!你就是想毁了他的一切!”
覃未秧冷笑。
“不然你昨天晚上,为什么非要拦着我亲自去送药?”
“我想,你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怕是不少吧?”
“一个小时的路程,你走了多久?走了多久?你倒是说说啊!!”
“让大伙好好看看你那兄弟情义!”
郝宏光被覃未秧说得震住了,他完全想不到那个懦弱的覃未秧究竟是从哪来的勇气,敢这么跟他说话。
“你…我…”他还想反驳什么。
覃未秧直接一拍桌子打断了他:“我与许今挽是清白的!就算我以前的确喜欢他又如何?”
“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!”
“我嫁的人是你弟弟,我深爱着的人也是你弟弟,我为你弟弟奉出了我最宝贵的十年青春。”
“这十年,我任劳任怨,我低声下气。”
“我为了你们那点,似施舍出来的怜悯、疼爱,我卑微到了极点。”
“而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?”
覃未秧笑着摇头:“我是清白的。”
“如果郝涵生是因为误会我,活生生气死的。”
“那我只能说两个字。”
“——活·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