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逼得我只有这个选择！”
洛鸣鹿下意识后退，手机落到地上，视频开始播放。
李梓眠的歌喉在此刻无比响亮。
“洛鸣鹿！对于你，我到底是什么——！”秦幽伸手试图抓住后退的洛鸣鹿，可忘记实体的她，那只幽灵的手却是直直穿过了他。
秦幽停住了。
这一瞬间只有凄惨的歌同雨声环绕在整个屋子之中。
秦幽的情绪还在，她看着洛鸣鹿。
那双可以轻易穿透人们灵魂的眼睛，也在这一刻，毫不留情，将洛鸣鹿看了个透彻。
支离破碎中。
她望见了洛鸣鹿的答案。
远远超乎她想象的答案。
“你是一个人。”
“秦幽。”
“即便哪天，我不在了。”
“你也应该以一个人的身份，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“幽灵小姐可以是我对你的称呼，但，决不能是世界对你的称呼。”
“你是我爱的人。”
“秦幽。”
“独独在你面前，我会为我的肮脏羞愧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原谅我的笨拙。”
“我无法用谎言换你妥协。”
“我也不希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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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用妥协，换我谎言。”
洛鸣鹿似乎察觉到什么，但并没有阻止，他低下头默默道：“那礼物，是一个月前，答应你的。”
然后他转过头：“可是怎么说呢，你好像忘记了。”
秦幽的脸还是红的，但不知道是气还没消，还是怎么的。
“一个月前？”今天是三月十四日，秦幽回想了一下，等等，一个月前？
不就是…情人节吗？
那今天就，就是…白色情人节！
秦幽：“……”
真的忘干净了。
那天她就是随便说说啊！
李梓眠凄惨的歌声还在继续！
“我，我没忘！怎么可能忘…”秦幽背过身去，直接在灵体状态下将盒子拆了。
洛鸣鹿也在这时，悄悄蹲下身，将视频退了出去，并给一直在等回应的李齐发过去了一个赞。
李齐：“？”
秦幽打开礼盒，里面是一个白色巧克力，除此之外，还有一个用着尚好木料包裹着的照片。
那个照片是，在H都的时候…洛鸣鹿给她偷拍的照片，当时秦幽立马便察觉到了，用手去挡，却是没想到刚好拍了一个好看的图出来。
“我，就想着，送给你…”洛鸣鹿挠了挠脸，“作为，你其实还活着的证明…”
“洛鸣鹿。”秦幽回头，露出个半月眼睛看着洛鸣鹿，举起照片，“这礼物你琢磨多久了？”
洛鸣鹿眼神上移：“就，你说要回礼的时候。”
“所以，你该不会是懒得换礼物了，才跟我这么吵吧？”秦幽嘴角勾起道。
“怎么可能！”洛鸣鹿立马反驳。
“我已经看穿了！”秦幽忽然扑了上去，噗通一声，将洛鸣鹿压在了身下。
秦幽轻轻捻起洛鸣鹿耳边的头发：“洛鸣鹿。”
洛鸣鹿已经动不了了，面色通红。
当秦幽攀附着洛鸣鹿的身子吻向他的时候，时间开始错乱，他们无法回想，这雨，究竟下了多久。
良久。
秦幽与洛鸣鹿缓缓分离。
洛鸣鹿还未看清秦幽的脸，秦幽便将头埋在了洛鸣鹿的胸口之中。
“秦…”洛鸣鹿刚开口。
“洛鸣鹿。”
便被秦幽嘶哑的声音打断。
洛鸣鹿愣在原地——
“老头子死了。”
“我没看见他。”
找回归宿。
内心中原本被压抑的情绪也在顷刻间。
被释放。
这场雨持续了一夜。
一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