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在某些人的眼里,觉得下蒙汗药这件事,似乎有点违背某些江湖人的意愿,觉得这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,一些正直的江湖人士才会懒得这么做,会觉得不耻。
可是有些时候也是要区别对待,毕竟你说这些山贼们其实他们本身就是坏蛋,他们平时烧杀抢夺的,什么坏事都做尽了,对付他们还用什么其他的正派的手段?
根本也不需要,虽然钱慕笙平时是不喜欢用这样的手段,但是他会觉得特殊时候特别对待,毕竟他这边就只有他一个人,其他的那些人都是平头老百姓们,你要是叫他们手无寸铁去对付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们,这一点都不容易。
所以说钱慕笙就想到这样的办法,都是没有办法。
钱掌柜的还请了不少的鼓乐手,开始在家里吹吹打打,十分热闹,叫家里人都带上红色的小花,并且告诉他们都给我乐,不管是不是真心的,只要是想着自己家要办喜事就行了。
钱掌柜的家人都十分高兴的,在家里布置新房,给人一种就是十分愿意嫁女儿的感觉。
可是他们自己心里也都清楚,这场婚礼其实是假的,但是他们必须要继续演下去,不然,就会全都被人家山贼们给弄死。
但是什么都有了,新娘谁来演呢?
新房布置得十分别致,屋里大红蜡烛,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,桌上摆着一些果盘,上面放着红色的蜡烛。屋里还有放着香粉,一进屋里十分香。
钱掌柜的看了看钱慕笙问道:“新娘子谁来演啊?”
钱慕笙说道:“这个事情当然是我了,你把那些化妆的丫鬟婆子给我叫来把!”
钱慕笙一看,现在也的确是到了时间需要他开始梳妆打扮的时候了,他此话一出,钱掌柜的赶紧答应下来。
但是该说不说的,这钱慕笙小伙子长得十分帅,稍微一打扮得话就跟一个大姑娘似的,只要将他的一双大脚给藏起来后,基本上就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男人了。
当然这件事都是秘密进行的,钱掌柜的找得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丫鬟婆子过来帮忙熟悉打扮。
古时候的男人也都是留长发,钱慕笙这一头的秀发,论说发量和发质,比很多女人都要好,让人羡慕嫉妒。
丫鬟婆子帮钱慕笙将头发梳成新娘的样子,在上面插花,戴首饰,还有将钱慕笙的脸稍微抹点粉,涂上个口红,就已经好看到叫其他的人看到都啧啧称奇的程度了。
真的是漂亮,钱慕笙将自己的宝剑藏在床底下,但是手里拿着一把短刀,藏在自己的新娘子的衣服中。
头上盖头一盖,往新床上一坐,那叫一个美绝了。
不要说别人看不出来,其实就连钱掌柜的那一家人都有点认不出来。
外面还得有一些专门陪客人的那些人,都是钱掌柜选的那些家里平时看家护院的家丁们,这些人就算是没有太大的本事,但是也都不是一般人。
这些陪客人的家丁们,假装扮演的是钱掌柜家里的那些亲戚们,主要也是过来好好地陪那些过来的山贼们,这些人主要是负责给那些山贼们灌酒,但是他们要注意哪些酒里有蒙汗药,那些酒能喝。
这些都得提前演练好,不能到时候,再练习的话,那就晚了。不得不说,钱慕笙考虑的还是十分周详,计划都十分详细,这一点钱掌柜的十分佩服。
这些钱掌柜的家丁们都跟随着钱掌柜的很久,十分忠心,根本也不会有人将这件事随便说出去。
但是其实全部的钱家人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十分紧张,就害怕晚上的这一场戏发挥不好。
钱慕笙独自坐在新房里面,其实他也不想假扮新娘,毕竟这是一件不是很美好的事情,向现在这样的行为,他今生还是第一次。
不过钱慕笙这人还是心挺大的,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道:“这也算是自己人生新的体验,虽然是男人吧,在这么正式的新房里面扮演一把新娘子这还是头一次。”
他打量了一眼这样的新房,觉得钱掌柜的还是挺舍得花钱,至少说这新房布置的都是用好东西,光是那一根红蜡烛都要几两银子。
其实这里的物价还挺高的,毕竟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关系,清风寨过来收保护费的山贼们,据钱掌柜的说,每一次都至少要五百两银子。
不过钱掌柜的为了活命也都不在乎,每次来了就给钱,只要钱给到位了,至少能保证一时的安宁,就这样,慢慢地将这些山贼们越养越肥,越养越胆大。
主要一点,今天晚上的变量就是,不知道清风寨那边来多少人。
钱慕笙在之前都分兵布局好了,按照这些人武艺的高低,谁守大门,谁守小门,如果打起来的话,输了的话,他们要怎么撤离之类的,全部都演练一遍。
当然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,外人都不知道情况。
几乎全是天罗地网,就等着那些人来。
一直等到晚上的二更天,还是没有动静。
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马上三更天的时候,就听到有个探马过来禀告,说清风寨的人来了。
村口都有人在那里站岗,负责回来禀告钱老板。
钱掌柜的一看,连忙问道:“他们能有多少人过来?”
探马禀告:“我看到队伍挺长的,至少有两百人。”
钱掌柜的就开始冒汗了,他心说,我们这几个人,对面几百人,到底行不行啊?
可是一想到钱慕笙交代他的话,是死是活就这一次,这次的戏没有彩排,演得好了,咱们就胜利。演得不好了,可能钱掌柜的自己连带着这些府上的丫鬟婆子和随从家丁们,一个活口都不能剩下全都得被那些山贼们给灭口。
想到这里钱掌柜的深呼吸一口气,用淡定地口气说道:“走,跟我一起到门口站着迎接。”
他们刚走出大门,就看到远处的队伍就走进了,那队山贼们都点着火把,为首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却坐着个好像是猕猴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