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们佛门的燃灯古佛,亦是此洞穴的初代守护者。”
“传说他在佛魔大战后,以自己的肉身化作永恒,以"竖三世"无上佛法,将魔祖邪九曜永锢于梵净洞中。”
麒雪缓缓走近,目光在古佛的面容上停留许久,仿佛能感受到穿越时空的宁静与慈悲。
“这股力量……”
她低声呢喃,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震撼。
就在此时,肉身背后不远处忽现一束柔和的光芒,似要引领着他们前往那个神秘所在。
穿过一条狭窄的石缝,眼前的景象再次令他们瞠目结舌。
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石室内,一尊青灯矗立中央。
青灯下方是一块巨大的圆型定魂石,定魂石周边镶嵌着八十一块附魂石,散发着温暖而纯净的光芒,照亮了整个空间。
“这是……?”
麒雪的声音因敬畏而颤抖。
“古佛的青灯。”
何罪轻声回应,双手合十,虔诚地行礼。
“梵净洞最为神圣之物,它便是定光阵的核心,青灯不灭,定光阵永不消失。”
正当众人沉浸在历史的沉重之中,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,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蠢蠢欲动。
何罪迅速举起梵天净瓶,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状况。
“出来吧,无论你是谁,隐藏于暗处并非长久之计。”
子龙方尊沉声呼唤,声音中带有不容忽视的威严。
随着话音落下,四道幽蓝的身影缓缓浮现,竟是四位看似由幽冥之气凝聚而成的战魂,它们的眼中闪烁着迷茫与不甘。
此时正围跪在一粒散发佛光的舍利前。
这古老的舍利圣物,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淡淡的灵光。
光芒柔和而庄严,净化一切不祥之物,守护着这片神圣不可侵犯的空间。
其中一位战魂苍桑的声音响起:
“你们……是谁?为何来到这里?”
“我们是来超度迷途之魂的,而非敌人。”
何罪上前一步,梵天净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,试图安抚那不安的战魂。
“超度……吗?”
战魂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疑惑。
“我们是天庭派来抗魔的大将白起,我身边的是吴起大将,另外两个是我们的副将王剑和林仓。”
白起的话语刚落,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。
另外三位战魂的身形微微颤抖,仿佛被提及的名字触动了它们深埋的记忆。
"天庭……抗魔……"其中一个战魂低语,声音中既有怀念也有疑惑。
何罪轻轻摇头,目光中满是慈悲。
"抗魔英魂,应归于荣耀之地。我等愿以天地正道,助尔等脱轮回苦海,重归清净。"
"安宁……"另一位战魂重复着这个词,目光逐渐从迷茫转为坚定,"真有彼岸可渡,我愿一试。"
"吾等,愿意一试……"
此时,四位战魂齐声道,声音虽轻,却透着决绝。
何罪双手合十,梵天净瓶光芒大盛,他闭目沉吟,口中诵念着超度之咒,每一个音节都如同清泉洗涤心灵。
咒语回荡间,那些由幽冥之气凝聚的战魂开始蜕变,它们的身形也逐渐变得透明,慢慢向何罪身边飞来。
子龙方尊看向那青灯,若有所思,就在此时,他突然大喊一声:
“不好!快跑!”
可是为时已晚,化为透明色的战魂直入何罪眉心。
与此同时,万天及麒雪及子龙方尊被另外三位战魂缠住,欲挣脱时,洞外传来邪魅的笑声。
伴随着笑声,啸天山魔、灵感魔主、天魔狼爵来到了洞中。
他们同时挥手,三道魔气将万天、麒雪及子龙方尊禁锢,使他们三无法动弹。
子龙方尊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一丝悔恨之色,低沉的嗓音中满是自责:
“都怪我大意了,我早该发现端倪,燃灯古佛之青灯,乃世间至洁之光。”
“任何魔物、阴邪触之即消,而战魂根本可能具备灵性智慧,此乃常识,我竟未能警觉,实属不该。”
啸天山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笑,声音中透着谄媚与狡诈:
“这多亏我们魔祖英明,将此地幻化,这里其实是梵净天的阴地。”
“真正的梵净天核心,我们根本进不去,不过处用你们的肉身,我们马上就可以进入了。”
“到时熄灭那护持梵净的青灯,魔祖即可脱困此界,重振魔威,再现昔年辉煌。哈哈……天道轮回!”
万天因为被突然禁锢,与其他三人又离的较远,心中焦急万分。
此时如若利用十方空间珠逃离,虽然独自可全身而退,却将同伴置于危难之中,这份决绝,他如何下得了手?
于是,他强压心头慌乱,决定静观其变,寻找转机。
此刻,那位灵感魔主,目光深邃,仿佛能洞察人心,缓缓看向何罪,言语间透露出期待:
“魔祖之魔魂已悄然侵入那僧人躯壳之内。”
“倘若能借此完成夺舍,魔祖即可借其身份,堂而皇之地步入梵净洞天的阳界,熄灭那盏守护梵净的青灯。”
“届时,魔祖破除封印,魔族重返荣耀之门。”
说完三魔怅然大笑起来。
何罪猛然睁开双眼,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与痛苦,仿佛在与什么进行着激烈的斗争。
那融入他体内的魔魂正在他的识海中汹涌蚕食,试图侵蚀他的意志,掌控这具躯壳。
何罪紧咬牙关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内心深处,一股不屈的信念如同磐石般坚硬,支撑着他与这股邪恶之力相抗衡。
他深知,一旦放弃抵抗,不仅自己的灵魂将被永远吞噬,连同这梵净天的安宁也将毁于一旦。
魔魂未能一举夺舍成功,顺利掌控这具躯壳,心中懊恼:
“没想到这小和尚佛性如此之强,意志也这么顽强,看来我得使出意识功法,让他坠魔。“
突然,何罪的脑海中出现 了他小时候的画面,在那悠远而模糊的记忆之中。
何罪的心海深处,一幅幅画面如古卷般缓缓展开,带着几分尘封的哀伤与不灭的愧疚。
那是他尚处尘世,年仅十岁之时,一个春日午后,阳光斑驳地洒在蜿蜒的河岸上,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,却也暗藏着命运的转折。
此时,河畔边,一名稚嫩孩童不慎失足,跌入湍急的河流中,挣扎的双手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忽隐忽现,伴随着断断续续、令人心碎的呼救声。
那孩童,比何罪年幼四岁,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童,此刻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