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睚祖闻言,眉头紧锁,眼神中闪烁着复杂之色。
他沉默片刻,似乎在消化这一连串令人震惊的消息,随后缓缓开口:
“万天这小子真是胆大,他的举动整个天界都将掀起滔天巨浪!”
“他敢覆灭大罗天宫,同样就敢对我们痛下杀手,没有大罗天主的助力,我们也拿不下这麒麟居,为今之计还是速回阐鳞宫,以防万一。”
说完,云睚祖,目光深邃,望向了帐外远方未知的天际,沉吟片刻后吩咐道:“青木,你即刻传令下去,加强阐鳞宫周遭的防护法阵,同时召回所有在外执行任务的族人,我们必须集结全部力量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“此外,通知各大家族与我们相交好的势力,共同商讨对策,万天此子的举动已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恩怨,而是关系到整个天界秩序的动摇。”
“是,老祖!”青木长老领命,转身欲行,又似想起了什么,迟疑道:“老祖,那这麒麟一族,是否……”
云睚祖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“先放弃,目前我们还攻不破他们的守护,而且他们有二魔协助,我们处于劣势,待回到阐鳞宫再做打算。”
“遵命!”青木长老应声,心中却暗自惊叹老祖的深谋远虑,随即匆匆离去,着手布置各项事宜。
端坐于主椅上的云睚祖心中暗忖:“那小子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强大存在掌腰?竟敢撼动大罗天宫这等超然存在的根基。”
万天的胆识与背后的隐秘,让云睚祖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与警惕,他缓缓从坐椅上起身,深吸了一口气后,大手一挥,身影消失在原地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万天与梦天瑶在这幽闭的空间中待了三年,碧玉蕉树也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迅速成长,逐渐显露出成熟的迹象。
他们除了偶尔出来 用真元浇灌碧玉蕉树,便一直在万天空间戒指中的第三层虚天境中修练,那里的修练速度是现实中的百倍。
二人不仅深化了彼此的情感,修为亦是更为精进。
万天凭借其深厚的根基,在虚天境中参悟天地法则和修习《清心诀》以稳固心神。
此时他的仙、魔、佛、人四种躯体融合的更为完美,每一寸肌肤下都涌动着浩瀚的力量。
梦天瑶则是在心灵与自然的造诣更为精湛,她发现天母圣体不仅赋予了她治愈与创造的能力,更是一种与万物共鸣、引导生命能量流转的桥梁。
她在静谧的修炼中,渐渐能够感知到遥远星辰的呼吸,山川河流的情绪,乃至微尘之间的生命律动。
这种对自然界的深刻理解和同情,让她在每一次吐纳之间都能汲取天地之精华,使得她的修为不仅仅是力量的增长,更是灵魂的升华。
另一边的外界,在由穷奇掀起的九天悬赏风暴中,无数修士穿梭于各界,他们渴望捕捉到万天的一丝踪迹。
然而,万天与梦天瑶所在的秘境,自带多重禁制,即便是修为高深的寻觅者,也难以穿透这层层结界壁障,只能空怀壮志,铩羽而归。而且仙王境的修士也无法进入到苍渊秘境之中。
在这三年的时光里,因为大罗天宫的覆灭,外界风云变幻,各大势力暗流涌动。
诸多修士已经查到了跟万天有关的星汉宗,开始密切关注起这个曾经于真神天域没落又开始崛起的宗门。
星汉宗因此成为了风口浪尖上的焦点,各方势力或明或暗地探查,试图从这个线索中挖掘出万天与梦天瑶的行踪,或是寻得其他有价值的秘密。
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,星汉宗虽然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,但得益于东皇太一,他在得知自己的师傅万天被追杀悬赏后,通知了他的父亲东皇宿七。
东皇宿七得知消息后,迅速赶到,并给星汉宗布置上了仙帝级的护宗大阵,能够抵御外敌侵犯的强大存在,让那些蠢蠢欲动,意图趁火打劫的势力不得不暂时收敛其锋芒,重新评估行动的风险。
与此同时,星汉宗的所有人都没有闲着,特别是东皇太一和胖熊,一直在打探万天消息,但由于万天躲藏于秘境中,玉符、玉简这些神识传讯法宝均被阻断,无法联络到万天,二人也是心中焦急万分。
在这段紧张而充满不确定性的日子里,星汉宗逐渐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凝聚力。
宗内弟子们在石洪的带领下,不仅修为有了显着提升,更是在一次次的危机应对中学会了团结协作,共同面对外来的威胁,逐渐在逆境中成长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。
而在秘境中的万天与梦天瑶,虽然对外界的动荡一无所知,但他们深知,短时间内是绝不能离开秘境。因此,他们选择了静守,等待时机成熟。
两年后,狻猊祖站立于苍渊秘境的天池之畔,手中的‘窥影灵镜’轻轻阖上,那神器之上流转的微光似乎还残留着方才追踪的痕迹,映照着他脸上的复杂神色。
他望着天池,那水面平滑如镜,倒映着天空的澄净,轻声低语,语气中不乏一丝钦佩,不禁感叹,口中喃喃:
“此子真是狡狯非常,若非借助‘窥影灵镜’,跨越时空之限,步步紧随其留下的微妙灵力波动,即便是我也难以猜度其藏身之所。”
言毕,狻猊祖的眼神渐渐被一种贪婪的喜悦所取代,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。
心中窃喜:“这正是天赐良机。知其所在者,唯我一人耳。一旦夺得天母圣体,吾之修为将直接跨入仙帝之境,凌驾于万界之上,成为不朽传奇。”
随后,狻猊祖小心收好‘窥影灵镜',再次将目光投向那神秘莫测的天池,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且志在必得的笑容。
只见他身体猛然一跃,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天池水中。
然而,不过须臾之间,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自池底涌来,如同守护神只的愤怒一击,将狻猊祖硬生生地从水下弹射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