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沙国首都安普敦,一个宅在家里的邋遢男人不顾外边的炮火声,镇定自若的在家里发着帖子:
【什么时代啊,底层人民不是鸡鸭就是牛马,要我说就该反了!推翻南沙共和国政府,阻止科瓦赫利的人复辟。关于此我有……】
就在他激起敲字的时候,一个老鹰头像的人发送消息要加wqSN好友,请求备注写的是我支持你。
邋遢男人高兴地点了通过,开始幻想着自己成为新南沙国总统之后的奢华生活。
【丑国高端货:枪械、追踪导弹、地雷、手雷应有尽有,支持你,给你打九折。只要钱给够,战斗机和航母都给你弄来。】
【打你马的广告呢!想钱想疯了!】
【我还以为发帖子的是个富豪要拉动底层支持呢,合着是个穷逼。】
邋遢男人怒删好友,正要继续发帖,就看见有人评论:【大家别信这家伙,他就是个穷逼,我已经帮你们试过了,隔壁有人发帖只要参加他的军队就发一百丑刀,这是原贴地址……】
邋遢男人气得怒不可遏,突然又有人加他,这个人的头像是张开双臂的神。邋遢男人疑惑的点了同意,发出消息【你找我有事?】
【兄弟买枪伐?只要999,谁说你坏话你就爆谁头,话语权要掌握在咱自己手上啊!枪口所对之处才是真理之路不是。】
【怎么转账,怎么发货,那个诋毁我的人在哪儿?】
……
南沙国内越来越多的人获得了武器,遍地枪响全国乱成一片,世界各新闻媒体纷纷报导。南沙国海外某岛屿,十几个人吃着军用压缩饼干坐在电脑前疯狂敲字。
一个带军官帽的大胡子笑着在打电话:“总统您就放心吧,带过来的武器马上就要售罄了,等钱到位就可以让军队过来。”
“对,一定要派御诡者过来,现在南沙国内不知道多少个诡,没有御诡者坐镇恐怕拿不下来。”
安普敦市中心北一环路,莫奇等人在此处商讨如何找到躲藏着的诡。
扎格达听了半天,挠着头皮道:“南沙国的诡又不是只有一只,干嘛死盯这火诡?”
众人都是一愣,莫奇立刻用善焰覆盖了众人,几团黑红色的气随之消散。王青云盯着扎格达,明明从他的身上也灭掉了诡的一部分,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?
“哈,你看我干嘛?”,扎格达做着健美运动员的各种姿势:“你是在羡慕我一身的肌肉吗?”
“你平常很喜欢吃蛋白粉是吗?”
扎格达对王青云说的这个名词很陌生:“那是啥东西,我一般都吃草根。”
“吃草根能长成你这样?你这是要推翻现代营养学重来啊!”
扎格达挠挠脑袋不明所以,掏出一把藜麦根和荞麦根生拉硬扯的吃了起来,王青云看这咬合力感觉面前站了一个河马。
许昊楠有些着急,这件事对他而言是重中之重:“现在怎么办?火诡和别的诡一起找?”
阿娜曲撩撩头发:“最好是能找到替代品,火诡难以找到,影响范围又太广,直接灭了比较方便。”
“可是这么强力的诡,要是灭了过一段时间还是会重生继续为祸,到时候同样也面临如今的问题。”
阿娜曲藏笑,背着双手走到莫奇的面前:“你还想要救全世界的每一个人不成?我可跟你说,有些人天生就是罪恶的,他们能坏到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步,威胁性不比这火诡小,那这些人你杀还是不杀?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诡本来就是跟人不一样的,他们教的你善恶其实跟人眼中的并不一样,会不会你觉得善良的行为,在人的眼中其实是罪恶的呢?”
有奇怪的感觉从心脏周围传来,莫奇捂着胸口,这是他又一次感受到心脏周围的异样,是一种肿胀的不适感。
王青云小碎步的跑到阿娜曲身边:“阿娜曲小姐,你就别玩儿我家队长了,他这么正经的人句句都会当真的,关键是南沙国现在这么危险,要是你把他给玩儿崩了,我们可就危险了!”
“就是觉得他有意思,才给讲讲我的心里话,别的人我才不这样呢。”,阿娜曲扯着王青云的耳朵:“还有啊,要是这么几句话他就崩溃了,以后也保护不了别人多久。一个人如果没有坚定的心,是不可能强大的。”
“你以为保护人要的是善良吗?当然不是,道德是纯粹做作的克己精神,是强者给弱者编造的赞扬。”
阿娜曲说的非常大声,大家都知道这是专门给莫奇说的,许昊楠听见这些话也颇有感触:“我爸也常说,只要给那些弱者听他们爱听的谎言就能致富,童话永不过时,爽文百看不厌。而那些真的教给人道理的,最多也只是昙花一现。”
扎格达饱餐完草根,打着饱嗝:“叽叽喳喳净说些人不能听懂的话。左手抬不起来的小子捂着胸口,是不是左手的毒蔓延了,需要我挖个坑埋了吗?”
“他受了不同的伤,缓缓就会好。”
扎格达抓起一大把草:“看给饿得这么弱,给他多吃点补补。”
就在扎格达走向莫奇之时,一大颗炸弹掉落在附近,将五人全都震倒,阿娜曲撞在王青云的身上受到很大的缓冲才没有太多的事情。扎格达很快爬起身来,看见一队人穿着蓝绿色统一服装,持枪扛炮的整齐踏步从北边走来。
阿娜曲一眼便认出了来者:“丑国的海军陆战队?他们怎么会在这里。南沙国不是全世界仅有的十个没有他们海外基地的国家吗?”
“让丑国再次伟大!”,嘹亮的口号自军队中发出:“帮南沙人赢得自由。”
步兵之后便是水陆两用装甲车和坦克,再之后是几个刷上迷彩的军车,阿娜曲在中间那俩车的后排看见了一个黑袍白领,头戴单片眼镜,眼睛深度凹陷在眼眶中,他的右手紧紧的抱着一本有着漆黑封皮,红色纸张的《桑经》。
“以诺这老东西怎么会来这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