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着金纹黑袍的人连忙对阿娜曲行礼:“不知上使师承何处?来此何事。”
阿娜曲歪头道:“老头儿叫瓦伦西亚·达什,我就是路过而已。”
大家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,准备回去找教主确认一下。
一个大脸盘子教众凑在阿娜曲耳边道:“上使以前没有来我们摇铃教吧。”
阿娜曲道:“你不是废话嘛,我要是来过你们能不认识我?”
“上使有所不知,你身后的那几个人是沙锤教的,跟我们摇铃教可是死对头。”
阿娜曲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:“看见那俩白种人了吗?那俩是我入教前的朋友,其他的是他们在路上救的人。”
几人看了看:“上使,沙锤教的这些家伙诡计多端,可能是故意被您朋友救下的,来我们刚加赞说不定就是要来偷偷传教的。”
“他们几个蠢材能传个什么教,别开玩笑了好不好,要不是有我在,这一路他们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。”
黑袍人道:“越是人畜无害的就越心狠手辣,物极必反啊上使。”
“那这样,你们派些人盯着他们,随我一起去尼查德边境就可以回来了。”
摇铃教的几人围起来讨论:“我们几个跟您一起就行。”
阿娜曲环顾了一下周围,监视此处的人并不少,她一点所谓没有,摊了摊手:“随你们咯,不过跟上的话就要听我的吩咐。”
几人跟着阿娜曲,一步数声铃铛响的走到莫奇一行人面前,蒙多库洛仔细瞧了好几眼才认出了来者:“我当是谁,这不是呀呼儿祭司嘛?”
黑袍人呀呼儿指着他道:“蒙多库洛!上使,这人是沙锤教的教主,他都来了你还说不是传教?”
蒙多库洛呛声:“瞎说什么呢,你这破地方地广人稀钱又少,我传个什么教,要不是拜德尔,我们怎会从你的地盘过。”
呀呼儿回头看着教众:“拜德尔是谁?”
阿娜曲撇嘴:“是个诡,但凡知道了这个名字就被这只诡盯上了。”,她转向蒙多库洛:“别让我再听见这个名字。”
一团诡气自阿娜曲消散,呀呼儿急道:“上使大人,这……到底怎么解决?”
阿娜曲想了想:“我记得是有个诡会出现在大脑的表层,你拿善焰烧烧。”
呀呼儿立刻闭眼,过了好一会儿,一团诡气终于消散。他震惊地看着蒙多库洛准备破口大骂,其他几名教徒看着他哭道:“祭司大人救救我们!”
呀呼儿带着的几个都是跟自己关系很好的心腹,没想到一上来就被蒙多库洛给搞了,能当教主的果然都是心黑的,玛德。
面对这个诡呀呼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,只能求阿娜曲:“上使大人,求您救救他们。”
阿娜曲指了指自己没画完的阵:“咯,等我画完就有救。”
呀呼儿看了眼地上的阵法,阵法很小却有很多文字,能用血勾勒出五分之一个小指头这么粗的字,画阵的人绝对是行家,呀呼儿觉得即使是他们摇铃教的教主也没有这样的本事。
其他几个人见此也信了阿娜曲来头不小,连忙跪着哀求。
阿娜曲指了指莫奇:“求我没用,到时候要靠他,等你们进阵之后,要暂时把他当神,懂吗?”
几人热泪盈眶:“上使不仅要帮我们灭诡,更要赐我们传承,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,敢问上使大名。”
阿娜曲画完阵之后双手叉腰:“记得我叫阿娜曲就好,莫奇你进去吧,你们一个一个进。”
呀呼儿听见这个名字摇头思索,总觉得很熟悉。蒙多库洛让沙锤教的人晚点进去,一是这是别人的地盘,少惹事就是最好,二是沙锤教的众人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,沙锤教也没有这样的传统,学学看看摇铃教的人怎么做,才好照葫芦画瓢。
莫奇担心力量不够,浑身迸发着炫丽的火焰,他就像是一根永远不会燃尽的柴火,不停地蹦出火星子。
呀呼儿看见这般景象,一下子就记起来了那个外来学习的人的话,那人说他有一个竞争对手好像就是叫莫奇,他说这个莫奇会用一种特别好看,特别灿烂的炫丽火焰,比起普通的三色火焰美艳许多,给人如同春天百花开放一样的感觉。
教主当时说只有大教的主教级的人才能做到如此,而且每一次都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。
呀呼儿道:“上使大人,您这位朋友不会来自莲国吧。”
阿娜曲歪头看他:“怎么,你认识?”
呀呼儿笑道:“那倒没有,看来我跟上使是真有缘分,有一个认识莫奇的莲国人来了我们教进修,经常跟我们说这莫奇的厉害。”
听了这话阿娜曲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:“莲国的人,我只认识他们俩,别的人与我无关。”
呀呼儿本来想套个近乎,却是吃了瘪,说起来莫奇跟教里那人还是竞争状态,可能关系还不太好,真是哪壶不开提了哪壶。
第一个离开阵法的人一脸贤者状态,他的浑身都点燃了善焰:“除了救人,我再也不会有什么世俗的愿望了。”
呀呼儿见这教徒的样子,简直是少修行了十年起步,这机缘不可多得便转向阿娜曲:“上使大人,我每每想到自己的修为不足以护这一国百姓平安,就万分羞愧,多少个……”
“你最后一个进去。”,阿娜曲一下就听懂了呀呼儿的意思,不想听他说那些客套的废话。
呀呼儿大喜过望,阿娜曲的形象在他的心里变得崇高,只有力量十分强大的人物才会这样的大度和乐善好施。
几个摇铃教的人都如同第一个进阵的人一般出来,蒙多库洛看向自己教的修行者:“都看会了吗?”
大高个道:“略懂?”
蒙多库洛皱眉看他:“那你就先进去试试,要是成功了,给他们也说说感想。”
大高个尴尬笑着来到阵中,学摇铃教的人闭上了眼睛,他感觉到有很暖和的东西想要进入自己的身体,不知为何自己的身体好似对它有些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