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丽回过头看阿花,发现阿花竟然也是一个纸片人,她尽全力的挣脱,一下子就把阿花的两只手给扯断了。
手断了的声音吸引来了外面人的目光,薛丽回头时他们已经聚集在了门口,他们全都是纸片的人却还是能发出声音。
有一个村民用惊喜的声音道:“她不一样,她和我们不一样,有新鲜东西吃了,哈哈!”
纸人大笑着,像是鱼一样的摆动身体,才几秒钟就飞到了屋子里。
背后传来阿花叹气的声音:“本来想保护你,你却自寻死路,与其把你让给他们,不如我先吃个够。”
薛丽一转过身就被纸片阿花给盖住了脸,随后便是一个又一个的纸人飞来,把她裹成了一个纸茧。
薛丽带着沉重的呼吸再一次醒过来,她正坐在门前看月亮:“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,怎么一直在睡觉!”
她的背后突然传出一声怨恨的叫声:“你果然是想抢我的相公!你这个贱女人!”
薛丽转过身去,就看见纸人新娘冲自己飞来,她立刻用灭诡剑阻挡,并把自己的善意注入进去,但奇怪的是灭诡剑并没有亮光。
她被新娘掐着脖子,却一点没有感觉到压迫,她笑道:“你就是个软趴趴的纸人,你有什么力气。”
她一拳打在新娘的身上,新娘竟然没有被弹开。新娘嘻笑带嘲笑还有许多的恨意道:“你又何尝不是一个纸人呢?”
薛丽闻言顿觉害怕,难道自己已经死了?
新娘身体倾斜着用全身的力量将薛丽往后压,把她压到了铜镜的面前。她一看这铜镜竟然也是纸做的,但其中却能反射出她的样子,她是一个用纸糊的离体人,连手上的灭诡剑都是纸。更奇怪的是她的头和脸都没有转动,自己却能看见侧边的镜子里的样子。
假的!这一点都不符合物理。她拿出剑就要自刎,忽觉不对停了手,新娘嚎叫着冲向了她握剑的手,薛丽反手就把新娘的手臂给斩了下来。
新娘气冲冲地看着薛丽:“你又扯断我的胳臂!”
薛丽道:“看来之前所谓的做梦都是真的!我现在变成纸人了倒也无所谓,只要我的自我意识还在,我不过就是换了副躯壳罢了,又何必自刎。”
她拿剑指着新娘道:“大家都是女人,何苦为难我,你的那相公我可看不上,他倒是在酒桌上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,让我一直晕晕沉沉的。”
新娘尖叫道:“不可能,阿花他不是这样的人!肯定是你这个狐狸精魅惑她!”
“阿花?”,薛丽咽了口没有的口水,说起来没有看见那个小孩儿阿花在哪里,那新郎竟然跟她重名。
新娘见薛丽分心再次冲向她,薛丽道:“趁我自刎想弄我,说明纸人的命脉就是脖子,我手上有剑我就是爷,看我不斩了你,再把你的好相公跟你钉在一起!”
新娘连忙拿手挡剑,手和头却被齐齐斩飞出去。她的头掉在地上,无能狂怒的破口大骂薛丽,身体再也没有动一下。
薛丽有些高兴:“这样都死不了,但至少不能动了,这样说来我现在岂不是也是不死之身?”
薛丽高兴之际,天空中一只大手伸来,如神的一手遮天蔽日,纤长的手指拎起了薛丽。
薛丽被两双巨大的眼睛盯着,有如沧海一粟,如是地震海啸,比半夜躲在被窝里看漫画时听见家长的脚步声还要恐怖一万倍。
这边这人一身红紫高开叉旗袍,右边这人一副医生护士打扮。
旗袍人的面部五官可以清楚看见是画的,薛丽立刻便知道了溪县的诡就是她:“我是第一个看见你的人吧。”
扈紫道:“严格来说你现在不能算是个人。”
娥孜笑道:“你这个人类挺有趣的,跟我们别的实验对象完全不一样。”
薛丽道:“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跟那些只有一条命的家伙怎可等量而论。话说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,诡仆?”
扈紫道:“可以说是我的诡仆,但却完全有自己意识的诡仆,是个特别的存在。”
薛丽道:“难道阿花和那新娘没有自己的意识?”
扈紫的头一动不动,薛丽却感觉她摇了头:“那都是我提取了他们的思维做得复制品罢了,只要我一切断恶意供给,立刻就不能动了。”
“那他们就是跟人类的机器人被你植入了仿生思维这样子。”
扈紫道:“听不太懂,可能就是这样吧。”
见对方是这个态度,薛丽倒是完全不怕了:“原来厉害的诡会跟人很像,那这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嘛。”
扈紫笑道:“虽然你有自主的思维,但也被锁在这纸人之内,只要我一切断恶意,你就跟能思考的石头人没有区别,而且你要是出了我的诡域,就会彻底的化为乌有,这你也不怕?”
“我本来就是死在别的世界然后穿越过来的,说不定我出了你的诡域又去往别的世界了呢?就算没有再穿越,两条命也是活得够够的。”
娥孜觉得这诡仆可能在说谎话,毕竟她的思维上来说还是个人,但她并没有戳穿。诡仆是会用恶意一直维持的,在恶意的浇灌之下,这诡仆的思维迟早会跟诡一样。
她转向扈紫:“妹妹你忙完了这边跟我去见二姐,我感觉这个诡仆会对她的研究有很大的帮助。”
扈紫道:“好啊,我们几个不就是因为共同愿望才会聚在一起的吗?”
薛丽道:“我都成为你的诡仆了,主人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也顺便告诉属下您的愿望,好让属下也为其出一份儿力啊。”
“吾为纸新娘扈紫,我不是人,你可以叫称我为神,也可以呼我为诡。”
“那属下就叫您扈紫大神了!”
娥孜笑道:“这玩意儿好玩儿,以前收的诡仆都没有这么的,我是影新娘娥孜,你也叫我两声听听。”
薛丽道:“属下给娥孜大神请安,二位贵为大神,那我也就是神仆啦。”
娥孜道:“诡还是神,就称呼不一样而已,你想叫诡仆还是神仆,都随你自己。”
薛丽皱着皱不了的眉头:“诡和神,只是称呼的差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