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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瞬间也在怀疑自己怎么把眼前的绝世美人给骗来的。
然后说着连自己也不是很相信的话：“如果我说我也不知情呢。”
徐皎月当然知道杨玲不知情，否则又怎么会要求人摘口罩帽子？还不得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。
从之前的话里来看，杨玲和大美人之间也不过是通过一次、不，是两次电话。
不是，凭什么啊，杨玲一个妈妈桑，凭什么有美人的电话！
不管，都是她们的错！
徐皎月目光愈加不善。
夏渺不懂，为什么这两人的反应这么奇怪，什么骗人、逼迫的，她、她这是进了什么地方？
脚后跟微微往后挪了挪，真的是微微，用尺子量也不过一厘米的距离，房间里另外两个人却立马察觉到了。
徐皎月向来冷着张脸，以此拒绝那些打扰她一心学习的人，此刻也柔和着目光，脸上带着发自内心地温柔地笑，温和地道：“你别怕，过来坐，我、我也是和你一起面试的。”
她这么说是觉得，初次见面，同阵营应该自带好感吧。
杨玲：呵，到底谁更像骗人的？比起面试的，徐皎月现在倒是比自己更像办公室主人啊。
杨玲虽然不乐意徐皎月言语间拉拢大美人，也没和她争，吓到大美人了怎么办？
“嗯，对，对，你先坐，喝水吗？”
夏渺并不如徐皎月所想，对她有好感度加成，徐皎月一和她说话，怎么办？尴尬更重了呢。
她现在好想走啊，本来就是找的人家，是自己厚着脸皮找来，好丢人。
夏渺忘了，这不是公司面试，只有一个岗位要靠竞争。
会所嘛，脸好看的多少个都不够。
她没有靠近沙发，甚至又向门的方向退了一步，摇摇头，“我，我不喝水，谢谢。您招她吧，我先回······”
杨玲一听美人想跑，从办公桌前走出来，扶住她的肩，力道很是轻柔但不容抗拒地把人带到沙发边按坐下来。
嘴里还道：“这话怎么说的，也不是只招一·····咳咳。”
杨玲顿住，这天仙一样的人，怎么可能真让她在这里工作？
她自个清楚哪怕自己说再多次这是个正经地方，讲究你情我愿，可论实在的，谁又不懂呢？
难道外面谁正眼看过这里的人，即便那工资三千的也会眼含鄙夷说起这里一晚三万的人。
杨玲从来不知道，会有人只是站在这，她都觉得这乌糟地玷污了她。
她不愿美人在这上班，又怕拒了，美人又不知被谁迫害了去。
杨玲面目柔和，小心翼翼问道：“你是有什么难处吗？”
问完又觉得不该，医院那地能有什么新鲜事呢?
徐皎月也紧盯着人看，目光在美人面部流连，不过因为自身窘迫，什么帮助都没办法提供，自己还得在这地方挣扎的原因，只目光关切，一言不发。
不过她会盯着杨玲，绝不会让这个‘妈妈桑’害大美人的。
夏渺听着有些疑惑，这是‘面试’会问的问题吗？不过这确实也不是公司，她也从来没上过班。
想到选秀里的卖惨节目，嗯，应该是说得越惨证明越需要这份工作，工资越高？
她不想卖惨，犹豫了下只将爸爸的情况略说了说。
没有说什么曾经的温馨互动去对比现在的惨淡，很是平铺直叙，夏渺自己都觉得干巴，这能打动人吗？疑心自己不会被‘录用’。
但沙发上挨着她坐的两个人，却是眼泛泪光，满脸怜惜地看着她。
夏渺其实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，超乎平常的好看。
爸爸也总是带着忧虑说太好看了，妈妈离开后，打工回来的爸爸，知道她身边总有很多人围拢靠近，什么性别年龄的都有。
看到有人拿糖果诱哄她，冲动把人打了后，赔了钱就带着她离开了老家。
因为带着她，也没在跟着工队四处走，固定在了一座城市。
在初中后，在又一次几个男生因为她打起来后，即使老师，甚至打架同学的家长都说不怪她，爸爸沉默了很久，把她带回家。
爸爸说不要怪他，他没有本事，没办法护住她。
从那以后，她开始在家里跟着学校网课或者买课自学，到大考的时候再戴着口罩帽子去。
就这么一路混到初中毕业证、高中毕业证。
家里之前的钱，也是为了给她疏通关系，让她有医院证明只用偶尔去学校花掉了。
这一切，因为什么，她都明白。
因为基本远离人群的原因，夏渺对这份好看没有实质的感受。
一个人对着镜子的时候，她会觉得自己想去工作的话一定能成功，现在又会疑虑是不是哪做得不好，让人嫌弃了。
看着两人的反应，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，这么看来，她‘卖惨’算是成功了吧。
何止成功，杨玲两个人可不觉得大美人描述干巴巴的，声音多美好啊，光是听着就享受。
罪过，美人都这么难过了，她们还觉得享受，实在不好。
什么，语调平平怎么听出的难过？你难道不明白美人这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吗！
你看她说话时，半垂着颤动不止的睫毛，她该是多么不安惶恐！
夏渺对着两人怜惜万分的目光，怪不自在的，除了爸爸，她就没和人靠得这么近过！
想往旁边挪动，可是她坐在中间，左右都是人，一时僵住，抿了下唇，不点而朱的红唇浸染上蜜色，晶莹剔透。
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，便似染上了万种风情，看呆了近距离的杨玲和徐皎月。
此刻红唇轻启：“那、那我面试过了吗？”
杨玲什么都想应她，别说这点小小的要求了，“过，当然······”
什么面试，她哪配面试美人！
话到半截被徐皎月狠狠瞪了一眼，也顾不得这女人倒反天罡，止住话头，“先加个联系方式吧。”
夏渺自然不会拒绝，这以后可能就是她上司了。
看着添加成功，图片是手工花卉的头像，杨玲心里很高兴，不为别的，就为了朋友圈里最高颜值的破层上涨。
然后二话不说转了四十万过去，这还是因为她今天一早转过账，现在限额，没办法更多。
杨玲语气温柔到了极致，“妹妹啊，姐知道你有难处，也不说什么工作不工作的，你先用着，当姐借给你，宽裕了再还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