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逃最好,你别忘了你的麻姑还有一萼緑上上下下那十几条人命还在我的手里,我自有办法叫他们生不如死。”
“你不要伤害他们,”蓝亓儿激动起来,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,落雪儿是我推倒的,害她流产的是我,害你没有孩子的是我,你要为她报仇,要打要杀都随你,要怎么对我都好,他们是无辜的。”
“无辜的?我不信凭你一个人可以穿过宫里重重守卫,逃得出玉笔宫,是谁帮助你的?观月还是曹元加?”他那双精明的眼睛直盯着蓝亓儿问道。
观月和曹元加是玉笔宫的侍卫统领,没有他们发话或作内应,要逃出玉笔宫简直比登天还难,所以花蕊迟夜自然而然会想到他们。观月跟花蕊迟夜一起长大,不仅如此,她还是教
蓝亓儿箭术的老师,不能供出他,而曹元加却不一样了,他是老夫人的心腹,本来就没见过几次面,就算有个好歹,也有老夫人顶着,而且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所以蓝亓儿不加思考的回答道,“曹元加。”
“那就是观月了?”却没想到花蕊迟夜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---不---”
蓝亓儿本想赶紧为观月开脱,但而后一想,越说越错,为了不给观月找麻烦,她只好赶紧闭嘴。
他盯着蓝亓儿似乎想看穿她的心里想些什么。
但是蓝亓儿的沉默花蕊迟夜觉得没意思便放了手要走了。
“等一等。’”蓝亓儿喊住花蕊迟夜,“你有没有见到我的玉佩-----就是----我记得我昏迷之前它就在我的脖颈上。”
“是不是这个?”花蕊迟夜的手上正躺着一个圆圆的玉,中间悬着一个月牙儿,是一颗狼牙。
此时花蕊迟夜正拿着那玉佩的线看向蓝亓儿。
“我的。”一个激动蓝亓儿差点冲向前去从花蕊迟夜手中夺过来。
他站在那里看着蓝亓儿,篝火的火焰闪烁的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朦胧。他的薄唇微启,勾起浅浅的弧度,似笑非笑的感觉,蓝亓儿好久没有这么仔细的观察过他了,他的棱角更加鲜明与粗犷,褪去了少年的稚嫩,现在的他全身散发着淡淡的男人味,他的线条已接近一个男人了,这样的改变是什么时候的呢?
“看样子它很重要,”犀利的眼神,为那狭长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水雾,“哪个野男人送你的?”
“不----它是我----我捡的。”
“捡的?”蓝亓儿看到花蕊迟夜眼睛眯了起来,很明显不相信这个说辞。
他开始怀疑了吗?
“它真的是我捡的。”怕对方不相信,蓝亓儿又强调了一遍。
“既然是捡的,那就不属于你。”
“它是我的,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。”
“你说它是你的,可它现在在我手里,所以它是我的。再说连你的人都是我的,更何况一件东西。”
说完,直接干脆走了。
“你站住!”蓝亓儿见他不还便急了,不顾全身的疼痛,起身便要去追,可没走几步,全身没有力气,脚下不稳,一个踉跄,眼急手快的花蕊迟夜连忙接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