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大了一些,寒风掠地,在广阔的大草原肆虐地呼啸而过,平添了几分萧瑟,笼罩着阴郁的氛围,一列人趋马慢行,他们背弓挎弯刀,服饰奇异,面色黝黑,神色迥异与中原人。有着草原男儿独有的彪悍。中间为首之人是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,他生的黝黑,但从他那双粗细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着丰富的人生经历,他的一生一定经历过大风大浪,才会段就了他那一双精明的细眼,他停下望向前方打斗的一群人,三十个男人,围剿两个男人。
右侧的一个男人见前方有人打斗,粗声问道,“酋长,我们要不要绕路。”
“拓跋也。”他粗声喊道,他才喊完,一个男人出列。
“你认为呢?”
被喊的男人手握缰绳,气质高洁,沉着冷静,一袭长袍黑衣显得如此合身,每一根线似乎都紧紧贴着他的肌肤,少年的那双眼睛明亮而有神韵,无法掩住的沉着与睿智,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很漂亮的少年,但脸部表情很少,属于那种你不问他,他简直懒得多话的类型,但因为他身上独有的气场,很难让人忽略他。
“不是敌人,”他很简单的说道,“也不是突厥人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那不是突厥人。”似乎拓跋也一说话,丘落就见不得一样,“可既不是突厥人,我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去招惹这种麻烦,反正我们也不认识,他们的死活不关我们的事。”
“唉。”阿跌朔耶他叹了一口气,他这儿子,跟谁都和的来,就是跟拓跋也和不来,仿佛不吵两句嘴就不好过,而且别人说得的话他拓跋也就说不得,他一说就急。简直拿他没办法。
“丘落你这个脾气,听三不听四,我又没说要去救你两个人,我只是奇怪,看他们的服饰,应该是中原人,那么多的人来漠北干什么,只是好奇。你这脾气,一说就急,一说就急,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学不会冷静,你让我将来如何将塔也部交给你。”
“是,阿爸。”丘落一副恭谨听话的样子。
“你多像拓跋也学学。”
丘落瞪了拓跋也一眼,开什么玩笑,要我跟这个死人学习,学习他摆臭脸,还是学习装死人,还得不得的诈几下尸。
拓跋也则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表情。
塔也部的酋长阿跌朔耶接近了一些,停下来观战,心里好奇,但又不能出手乱救人。
徐槿燃全身都是血,已然多处受伤,操着银剑乱砍乱伐,瞪大眼睛,神情凶狠,好像在说谁过来,我就要他的命!就这样近似疯狂的硬生生的挡住了朝蓝亓儿砍去的所有剑。
躲过敌人的攻击,徐槿燃拉着蓝亓儿退到马边,压低声音说道,“蓝儿,上马!”
“不,我不要走,要走一起走。”
布微扯脸皮,歪嘴冷笑,阴冷的目光锁住两人的异常举动-------
想走,那得看走不走得了。
徐槿燃侧着身子,单手击退敌人,然后以剑柄猛击马腹,马儿吃痛,厉声长鸣,猝然蹬起前腿,箭一样的往北狂奔。
回头看去,布提脚踹开死死纠缠的徐槿燃,徐槿燃轰然倒地,热血喷溅如注。
“槿哥哥!!”
阿跌朔耶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,能为朋友如此牺牲的人,是英雄,天神也会敬重英雄的。
他命令道,“拓跋也。”
“是。”
聪明如他的拓跋也怎么会不明白什么意思,立刻拍马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