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出毡房,早有人等着,原来是硕托怕蓝亓儿不去,特意让人来等着,蓝亓儿暗叹,这硕托到底有什么事情找自己?居然弄的这么严重。
此时,太阳还没有出,放眼望去,塔也部已经有人早起来了,赶着牛羊到草场肥沃的地方去吃草。经过昨天的激战,有几家的毡房被烧毁,左右邻居正帮着他们重新建造。
蓝亓儿随着来人前往硕托的毡房。
硕托的毡房虽说不如酋长的毡房豪华,但也很精致。
蓝亓儿才进入毡房,硕托就迎上去。
“有什么事情,居然等不得我自己来,还让人去叫我?我现在就在这里,把你昨天晚上没说完的那句话说完吧。”
这硕托大约二十三四岁,生的高大,依蓝亓儿的身高居然只到他的下巴,虽然这硕托长的不如阿史那简弘,可是说实话,他自有一身铁骨铮铮硬汉子形象。
当初,自己将他比作婆娘还正是损了他的形象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,只是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,又因为你比较聪明,所以找你来看看。”
奇怪的事情?什么奇怪的事情居然扯到自己身上?
奇怪的一幕发生了,蓝亓儿低头思考着,而硕托眼神正落在蓝亓儿的脸上。
她那张略显苍白疲惫的脸,用如何精美的画工也无法描绘分毫,清俊的轮廓干净利落,纯净淡定又英气逼人,可那一种低眉垂脸的专注与柔情,却又偏偏为他增添了几分柔美,长久以来,他还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中原亓,原来他长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,而且还越看越像女人。
“你看我干什么?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,我还要去看徐槿燃呢。”被硕托这样看着,让蓝亓儿觉得心虚,她不是不知道硕托心思细腻的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,生怕被他给瞧出来自己的女儿身来。
“好吧,我们就开始谈,不过你也应该耐心一些。”说完出去吩咐什么,蓝亓儿细细听,好像是说要将什么人带上来。
不一会儿,两名雄壮的武士挟持着一个满身血污的大汉进了毡房,把大汉‘嘭’的一声推到在蓝亓儿和硕托的案机前。
那大汉披散着一头乱发,一身黑色的轻便已被撕得稀烂,肩头,胸前都是血迹模糊,脚上的战靴也脱落了,光着一双淌血的大脚,这个人已奄奄一息,此刻,他伏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“这个人是谁?昨天晚上偷袭的人吗?我还以为他们一个个都自杀了,没有留下一个活口。”
“这倒是意外的收获,如果好好拷问,或许会得到一些情报也不一定,在这个当口,如过能更了解敌人一些,对你们塔也部有益无害。”
硕托摇了摇头,“我要说的不是这个,你在仔细看看?”
蓝亓儿又重新看了看,从头到脚,除了他的脸,实际上也看不到他的脸,被人带进来时,被随便丢在地上,脸是朝下的。
当看到他的头发时,立马吓的站了起来。
“他是中原人!!”
他的头发是束过的,虽然散落了,但仍然能看出来束过的痕迹,只有中原来的人才如此,草原上的男儿都是将头发编起来,然后用一根线束起来。
“你怎么抓到他的,在哪里抓到他的,他是什么人问清楚了没有?!!”一时间着急起来,蓝亓儿的语气也不禁恐惧起来。她没想到,实在是没想到,自己的行迹居然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,虽然还不清楚这个人是谁派来的,是花蕊迟夜,落雪儿,宇文玉,或是老夫人莫月,但是自己行迹暴露了,这却是实在的,这不是很危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