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慕白却不乐意了,“蓝亓儿,你以为----”
蓝亓儿偷偷从地上摸起一个泥丸子,手指般大小,见谭慕白张口想大言不惭,一甩手,泥丸准确的进了谭慕白的口中。谭慕白哪会想到这么一招,口一闭,就感觉有东西进入口中,刚想吐,就发现那东西已经进入了肠道,心下暗道糟了蓝亓儿的道。
拓跋也收刀退到蓝亓儿一旁。
“臭娘们!你给我吃了什么?”谭慕白气急,连蓝亓儿的名字都懒得叫了。
蓝亓儿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人,平静的叙述道:“很明显是毒药。”
“你--骗我,你哪来的毒药?!”
“昨天抓我的那个黑衣人给的,本是用来延缓我毒发的,他给我十五天的时间,但这毒十天之内便会毒发,所以给了它用来延缓毒发,这毒生生相克,我吃了是药,你吃了却是毒,现在我们中的一样的毒。”
谭慕白一惊,但想到蓝亓儿诡计多端,不得不长个心眼:“你想骗我?”
“你不信?那你点一下你腹部,肚脐向左右三指宽处的枢穴。”见谭慕白一副戒备的看着自己,蓝亓儿冷着脸说道:“你不点怎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?”
谭慕白见蓝亓儿脸色不像说谎,便依照而行。
“现在是上腹部,当脐中上六寸,距前正中线两寸的不容穴,接着是位于臂内侧,当腋前纹头下两寸,肱二头肌的长、短头之间的天泉穴,”蓝亓儿见谭慕白一一照做,又接着说道:“上七寸取穴的曲泽穴,位于正胸口的檀中穴,还有三星穴,最后是位于右侧胸*部,腋中线上,当第六肋间隙处的大包穴。”
蓝亓儿才说完,只听见一身闷哼,谭慕白全身失去力气,双脚支持不住,跌倒在地上。
蓝亓儿走进谭慕白,脸上毫无温度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“你这回总该信我了,那人也叫我这样试一试便可知道是不是中毒,我没敢试,因为他说如此试了之后,会导致体内血液流速加快,毒素更加侵入心脉,很不幸的,谭慕白,你只能活六天了。”
谭慕白大惊,骂道:“蓝亓儿,你卑鄙!”
“我卑鄙?也不知道刚才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想要抓我,我这一路能从长安跑到漠北,你以为就全靠运气?”蓝亓儿唇边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,“你可以去找花蕊迟夜救你,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牺牲他那高贵的血来救你。”
说着对拓跋也招呼一声,两人便不再管谭慕白,往突厥汉庭而去。
“等一下!蓝亓儿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?带上我!”
蓝亓儿往前的脚步一滞,嘴角牵起一丝得逞的笑意,但她转身之后,那笑意消失,换上了一副冷冽的模样,“带上你?凭什么?我怎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咬我一口,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花蕊迟夜通风报信?”
“天地良心,我怎么会呢?”谭慕白不知羞耻道:“我知道凭你的本事一定可以无往不胜,但是有我加入,凭着我的手段一定更加如虎添翼,我两连手,区区的‘影子蛊’,更不在话下,定是手到牵来。大丈夫名在身不在,我怎么能让你一柔弱女子处于水深火热之中,而见死不救呢?”见蓝亓儿低头思考,谭慕白更加卖力说:“我两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少不了你,也逃不了我,我帮你,也没别的要求,只要你将解药分我就行,你看,这买卖多划算,王爷的血多珍贵呀,怎么能随随便便用在我身上呢,俗话说‘钱要用在刀口上’咋这点小事能好意思麻烦王爷吗?”
蓝亓儿斜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还滔滔不绝的谭慕白道:“谭慕白,我觉得无耻也是需要境界的。”
谭慕白咬牙切齿,却还要讨好道:“这话说的,我不是还没到那个境界吗?”
“可是我丑话得说在前头,如果解药只有一颗,就没你的份了。”
“当然,当然,你喝汤,我绝对只吃渣,不跟你抢。”
蓝亓儿满意的点点头,让拓跋也扶起谭慕白,一起走。
谭慕白瞪着扶起自己的拓跋也,若不是这个家伙,也不会遭了那个臭丫头的暗算,等到拿到解药,非得宰了这个家伙不可。
这拓跋也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,见对方瞅着自己,也起了报复之念,他扶着谭慕白稳稳的走了几步,谭慕白心下正觉安稳时,他却来个突然放手,谭慕白力气还没有恢复,没了支撑,便一头栽了下去,也不知道这拓跋也是不是算好的,谭慕白摔下去的地方正好有一块石头,他准确的撞到了鼻子,那鼻血就哗哗的向下流,直疼的谭慕白直咧咧的叫唤,拓跋也也不扶,看着谭慕白以他那气死人的口气说道:“真是的,扶着都能摔倒。”
谭慕白这叫那个气啊,特别是蓝亓儿转过头来,见他撞的满脸血,非但不表示同情,反而嫌弃道:“你能不能少给拓跋也惹麻烦。”
“是---是--”谭慕白笑的鼻血一晃一晃的,看的众人恶心不住。
拓跋也曾私下里问过蓝亓儿给谭慕白的是不是真的毒药,蓝亓儿(*^__^*)嘻嘻……一笑,得意的告诉拓跋也哪是什么毒药,就随便捡的泥丸子。至于他会全身毫无力气,瘫软在地,那是他点了古书上的七个不能点的穴位,所谓‘七穴散劲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