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亓儿索性将火折子收起,直接拿着衣服去打,见毒虫越来越多,哀叫道:“死了,死了,这回居然死在一壶水上。”
拓跋也将蓝亓儿推往一边,使弯刀将最近的两条蛇斩去,然后反手握住刀柄,右手一击刀柄,弯刀脱手而出,向着另一边而去。
斛律须达此时已经制服住那个女子,他并不急着杀她,不尽影架在那女子脖上,只听见他问道:“给还是不给?”
那女子还没说话,拓跋也的弯刀便向她而去,准确的刺入那女子的胸口,那女子望向这边,当望清楚是谁杀了她时,嘴角溢出一口血,然后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,死了。
她一死,四周便好像炸了锅似的,毒虫们好似没了领导,便纷纷到处乱串,不在像刚才一样,有规律,有纪律,而是向四周窜去,一时间便蹿的没影了。
蓝亓儿长出一口气,对拓跋也说道:“你有没有被咬到?”
却见拓跋也没有搭理自己,蓝亓儿顺着拓跋也的视线望过去,却见斛律须达漠然的望着这边,气息冷酷的仿佛毫无感情。
然后缓缓的抬起右手,将刀锋对准拓跋也,这是挑战的意味。
蓝亓儿看向拓跋也,只见他紧了紧手中唯一的一把弯刀,双手握着刀柄,抬到胸前,做了个防御的姿势,他头也不回的对蓝亓儿说道:“站远点。”
这个不用说,我会的。
蓝亓儿才退后几步,拓跋也便闪身而上,寒光闪烁,嗒的声音响起,那是刀锋交戈的碰撞声,不尽影和拓跋也的弯刀交戈,两人四目相对,拓跋也眼神认真,双瞳如水般不含一丝杂质,斛律须达眼神淡然,面无表情的看着拓跋也。
双刀相交之后,斛律须达的不尽影一闪,刀锋便向拓跋也的头而去,拓跋也匆匆躲过,急忙后退几步,准备好之后又挺身而上,弯刀犀利,不尽影冷寒,两人交手二十几招之后,拓跋也从攻变为守,蓝亓儿看的出这斛律须达身手果然不凡,拓跋也跟迟夜勉强能打个平手,可是在斛律须达面前丝毫占不了便宜,这斛律家不知道怎么养得儿子,一个斛律恒迦,身手一般,头脑却异常聪明,智谋能与诸葛孔明相比,而这斛律须达身手了得,一身的好功夫,这老天爷也太偏向斛律家了吧。
蓝亓儿正在这里胡思乱想之际,突然想起一件事,摸向腰间,一跺脚,锦囊不见了,肯定是才掉的,蓝亓儿躬下身子,在草丛里细细摸找起来,摸了半天,什么也没找到,想起刚才乱的时候脱过衣服,赶紧前往查看衣服,果然在那里,落在衣服旁边,蓝亓儿心里呼出一口气,真是的,吓死我了。
就在蓝亓儿将锦囊拿起来的时,从旁边的衣服里钻出一条黑色与黄*色相间的小蛇,抬嘴就咬向自己,蓝亓儿一时不查,竟被咬了一口。
等到蓝亓儿感觉到疼痛的时候,手背上已经出现了两个牙印,一看,那小蛇早就溜之大吉了。
手背上出现了两个牙印,蓝亓儿一看中招,倒吸一口气,哪有心情去管逃掉的蛇,抽出靴子中的短匕咬牙在被咬的地方化了个十字,然后赶紧往外挤,见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,心里一惊,想起那些突厥人的死状,更加觉得心惊胆寒,仿佛已经觉得死亡就在眼前。
甚至开始觉得心慌心跳,头昏脑涨,眼睛都看不清拓跋也和斛律须达两人了,看什么都模糊。
拓跋也你别打了,赶紧过来,我有遗言要交代。
却见拓跋也根本不搭理自己,和斛律须达两人打得火热,死死纠缠着斛律须达,耳中尽是冷兵器交戈的声音,见拓跋也渐渐不及,斛律须达轻轻一挥,拓跋也的刀应声而短,蓝亓儿一惊,忙开口道:“住手!”
一出口的瞬间,蓝亓儿就觉得自己的中气还是很足的,而且能够站得起来,手背上的血从黑色变成了鲜红色,说明,没有中毒,看来是自己吓唬自己了,毕竟那么小得一条蛇,能有多少毒,况且拓跋也不是说了吗,南疆人的毒物,毒性都不大,这样一想,蓝亓儿才放下心来。
蓝亓儿开口喝道:‘住手’,见两人都停下来,才道:“早就听闻斛律公子身手不凡,今日一见果然不虚。我家兄长无意冒犯,只是对斛律公子久仰已久,难免心生切磋之意。”
见对方面无表情,眼神冷淡,蓝亓儿看一眼拓跋也,心道又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,不过这个比他更甚,怎么尽遇上些怪人,她有些想念谭慕白那犯贱的样子了。
见对方不搭理自己,蓝亓儿只好直入主题道:“小女子听说,斛律公子正在寻找‘影子蛊’,不巧的是我的手里刚好有。”
说着示意拓跋也将盒子拿出来,却见拓跋也犹豫片刻之后才拿出来,蓝亓儿接过之后,对斛律须达道:“这里面的正是斛律公子寻找的‘影子蛊’,”说着拿出拓跋也给她的火折子,将那个小盒子对准火折子那微弱的火,“这是黑檀木,很容易点着,我可以给你,也可是烧了,我呢,有一个疑问,百思不得其解,若斛律公子能够帮我解答这个疑问,我一定双手奉上。”
蓝亓儿突然觉得自己的疑问还不少,她想知道斛律须达为什么刺杀阿史那土门,也想知道为什么北齐将影子蛊给突厥,而要出尔反而的要夺回来,还有那个阴阳盒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,为什么这么多的人都要抢夺,南疆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,他问南疆人要的是什么东西?这一切的一切,蓝亓儿都不得而知,而且她隐约觉得这些看似纷乱无关的事情,其实是有内在联系的,可又偏偏毫无头绪。
最后,蓝亓儿决定虚冒一下,便问道:“是不是斛律恒迦中了生死虫?”斛律恒迦的身子很奇怪,畏寒却又不能见阳光,这是从未听说过有这种病症,如果不是天生不足,那么,被人下毒便能想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