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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慕白斜着眼睛看着蓝亓儿,怒道:“大爷我不割了!要不你来,割手腕?你要我自残还是自杀!”
虽这样说,还是听话的换到手腕上,斜眼歪嘴的割了之后,谭慕白立马跳脚:“我干嘛非自己割,我找手下来也行啊。”
“谭慕白,别乱动,血撒了。”
血就汩汩的流到凹槽里面,本以为会顺着凹下去的线条流下去,哪里想到,那血只是粘稠的聚集在凹槽里面。
蓝亓儿正觉得是不是方向想错了之后,只听见斛律恒迦冷淡的声音传来:“好了,你的血不行。”
蓝亓儿一愣。
“你的血果然是臭的。”拓跋也那幽幽的声音传来,谭慕白望一眼拓跋也,脸红后,大怒:“娘的,你还挑食,爷废了你!”说着就举起弯刀,可是见蓝亓儿和斛律恒迦都在默默思考,拓跋也更是,根本就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样子,只好悻悻然住手了,赶紧包扎手腕,唉,没立功,连个包扎的人都没有,还得自己动手。
“我想,我知道为什么了,”蓝亓儿从谭慕白手中将弯刀拿了过来,“我试一试。”说着就要割手。
“蓝亓儿,你干嘛呢?”谭慕白道。
“或许,它需要的是阴性之血,男属阳,女属阴,阴阳盒,名字就暗示了。”
“你还指望它叫‘阳阴,’”谭慕白道:“这叫得通吗,我们想其他招吧,你这两天身体还没好,失血不得,对了,要试也行,不就是女的吗,我去给你找,外面一打侍女,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说完,赶紧往外叫人。
真是难得,谭慕白还关心自己。
蓝亓儿要再割,拓跋也却握着刀背,摇头道:“等着。”
怎么这拓跋也也好像同意谭慕白,这现象不好,任何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,若是自己也这样干,岂不是跟迟夜一样。
“我只是试一试,没关系。”
拓跋也见劝说不住,只好放开手。
血顺着指缝流进凹槽,果然没有凝固,顺着凹线缝流下去,斛律恒迦见之,也是一愣。见棕色古朴的阴阳盒表面出现由蓝亓儿的血引出来的红色各种图案,有人面马身的,有一头两身的,本就没什么,只是有一个比较奇怪,斛律恒迦也注意到了,蓝亓儿问道:“这是龙吗?”
“有鳞曰蛟龙,有翼曰应龙,有角曰冉龙,无角曰璃龙,它不是龙,是蛇,川水之精,呼其名,可取隐类。”
蓝亓儿皱着眉头,卖弄知识?
“那这呢?”
“混演,人面蛇尾,有虎纹,生鸟翼,长毛四足,嘴为赤色,身为翠色,有腹部无五脏,翅膀下亦有眼睛,日出夕还,行走时衔着尾部,休息时盘着尾,这是死亡的象征,乃是不祥之物。”
蓝亓儿的血才放满一面,就有些吃不消了,头晕晕的,赶紧住手,拓跋也见她停了下来,赶紧帮她包扎伤口,见只有一面,蓝亓儿这才觉得,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将它四面都涂满,这还是一个很大的工程,等它完了到时候自己也完了,是不是应该听谭慕白的找几个女的来。
正在这个时候,谭慕白从外面进来了,却见他只是一个人来的,不禁问道:“你找的人呢?”
谭慕白不答话,脸色有变,蓝亓儿心里一咯噔,觉得出事了。
谭慕白走到蓝亓儿面前,行李道:“小姐,王爷病危,白大人找你。”
蓝亓儿望了一眼拓跋也,都从两人眼中看出端倪,道:“有劳谭大人了,我这就去。”
然后转过身后,少女的那双眼睛满是凌厉之色,唤了一声拓跋也,将弯刀甩了过去,道了句:“留活口。”
拓跋也得令,也不废话,拔刀就向谭慕白而去,丝毫不留情。谭慕白愣了一下,赶紧拔刀相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