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经知道支援无路,只得想办法自救,见前去的路是突厥汉庭,蓝亓儿一看汉庭方向火光重重,叫喊声也最是强烈,很明显,又有人攻打汉庭了,汉庭被重重包围,想凭着三个人冲进去是不可能的,再说根本不是三个人,自己是个拖油瓶,谭慕白是个废人,不用考虑在内,凭着拓跋也一个人,再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力也不可能,于是道:“汉庭不能去了,先想办法远离战场,否则-----会被误杀的。”
强烈的刺痛让蓝亓儿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,她嘴唇发白,指着胡上北面,暗哑的说:“那,那里,可---可行---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说完之后,蓝亓儿就昏了过去,没过多久,蓝亓儿感觉身上好像被火烧的难受,被热醒了,才醒了,就听见谭慕白和拓跋也争吵。
“老二,听我的,往这里走。”
拓跋也不搭理他,意思是要走他自己走,他要往另一边走,他却不干了,硬扯着拓跋也往那里走,蓝亓儿睁开眼一看谭慕白指着的那个地方,差点没气的再次晕倒。
他们两人不知道何故,竟然走到这胡上的南面了,胡山的对面,自西而东排列十二座山峰,群峰并立,宛若十二道锦色屏风,山中柏林如海,古木参天。只余一道狭窄逼仄的缝隙,道路从中穿过,是一处埋伏的最佳之地,突厥汉庭被围的水泄不通,只余此一条生路,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谭慕白见蓝亓儿醒转,道:“蓝亓儿,你说说这顽石,怎么不听人话?”
“听-----听拓跋也的,这条路走不得。”
谭慕白还要争辩,蓝亓儿只好问道:“火折子可带着?”
谭慕白道:“只有火石。”
“也行。”
道旁,皆生长着密密芦苇,秋天的炽阳晒得芦苇干萎枯黄,谭慕白听蓝亓儿的话引燃一把芦苇,抛向前方之路,风一吹,瞬时火光熊熊,烈焰红苗将那道狭窄的山隙吞没,顿时前方沸腾了,人呼喊,跑动的声音传来,谭慕白眼睛瞪得多大。
剩下的路,谭慕白倒是闭嘴了,蓝亓儿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了,她感觉全身都火烧火燎的痛,好像影子蛊又开始在身体内爬动,并且爬过的东方总感觉被剜去了一样,首先感觉到蓝亓儿异样的是拓跋也,他停下了,道:“她好像发烧了。”
“发*骚还是发烧?”可是当他将手掌放到蓝亓儿额头上时候,吓了一大跳,道:“不可能,怎么回事?按说,吃了应该醒过来,不生龙活虎的,至少路自己走的动,不需要人背,怎么反而高烧不退?老二,你说怎么回事?”
见拓跋也眼神凌厉的看着自己,谭慕白这才反应过来,不自然道:“额,是你问我的。”
可是我也不知道,谭慕白想说,可是看拓跋也从刚才到现在,脸色一直不善,硬生生的憋了回去,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:“你说,是不是药在起效?”
然后,他一跺脚,道:“老二,坏事了,不说别的,他的高烧再不退,影子蛊非得将她的血吸干净为止,这影子蛊,温度越高活动越频繁,咋们是不是先想办法给她降降温,这里哪里有河?”
蓝亓儿是听得见这些话的,但始终睁不开眼睛,被沁入水中,被那入秋的冷水一浇,顿时清醒过来,那一头乌黑的发丝尽皆披散胸后,长睫上的水珠轻颤着滚落。
拓跋也一把将蓝亓儿打横抱起,踏着水花,大步走向湖岸,带得一串串水珠,如碎玉一般,颗颗坠落湖面,荡起圈圈涟漪,他将蓝亓儿放在绿草地上,谭慕白赶紧将大裘盖在蓝亓儿身上。
暗夜里的河水,最是刺骨的冷,谭慕白重新附上蓝亓儿的额头:“温度好像降低了。”
她但凡有些力气肯定抽死这两王八蛋,哪有给生病的人沁冷水的道理。
“拓跋也,我们这是到哪里了?”
拓跋也刚想说话,谭慕白虚的一声,只听见不远处人影晃动,依稀向着这边走来,谭慕白往后指指,示意赶紧撤退,不用多说,拓跋也早就抱起蓝亓儿撤退了。
“老二,等等我。”
谭慕白赶紧跟上。
拓跋也带头,谭慕白跟后,三人几次三番躲过暗哨,蓝亓儿越加觉得奇怪,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,蓝亓儿现下有了些精神,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对拓跋也道:“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?”
“仆骨利集结的大军败于突厥手中,铁勒余众在其伏图的带领下,重新对突厥展开进攻,其中我知道的就牵扯到柔兰人,甚至是丑奴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