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---他性格怎么样?”
蓝亓儿想起那张俊美却总是带着一副嘲讽的诡异笑容的脸,想起他那低沉且富有磁性,慵懒而华丽的声音,他唤自己时那略显冷漠却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曾令蓝亓儿闻之难忘。
“人有点自负,但是却是个有主见有责任心的大气男人,”蓝亓儿喃喃自语:“却也是个不正常的,带抽疯的。”说完,蓝亓儿觉得奇怪就问云裳: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云裳嘿嘿一笑:“这不是大片撒网,重点捕鱼嘛。”
哟,这话挺有意思的。
“那你重点捕迟夜还是吴道?”蓝亓儿好笑的看着云裳问道。
“两都是,要是两人都看上我,任我挑就更好了。”
蓝亓儿只笑不语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,等着吴连若的消息,时近下午,才有消息传来,上面将迟夜受伤的事做了阐述,蓝亓儿看完之后,有些疑惑是解开了,却陷入更深得疑惑中,上面是这样说的,四年前的腊月二十三,迟夜被刺杀,杀手被钳获,却并未供出指使者,查寻未果,被斩杀。
四年前,自己应该有十二岁,迟夜十六岁,谭慕白说过十六岁那年他生命垂危,这才让人去寻忧昙罗续命,应该就是这么回事,只可惜自己当时发着高烧,也是昏迷不醒,否则来龙去脉倒是也能搞清楚。
云裳被悬着难受,说这吴连若故意,什么也说不清楚,只是给一个被刺杀,什么都没交代。
不,应该不是,蓝亓儿告诉云裳,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,自己也无从知晓,吴连若能查到一丝苗头,也算吴家厉害了,幕后主使者要么是真没查出来,要么就是查出来了,关系重大,被人掩埋,我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点,要不,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,这当中必有隐情,不过,这不是蓝亓儿所在意的,她只是想确定迟夜的伤口是怎么来的。
听莫月在找影子蛊的时候,蓝亓儿就曾怀疑过是迟夜中了生死虫,为了牵制迟夜,莫月有此举动就解释的通了,可是如今看来显然不是这么回事,迟夜没有中生死虫,中生死虫的人是斛律恒迦。
明修为了救他才会找影子蛊,可自己倒好,尽是做些愚蠢的事,斛律恒迦指不定有多恨自己。
下午,侍女捧了一件浅紫色装来给蓝亓儿,却被云裳拒绝,她道:“怎么都是素雅的,去,帮姐姐把那件刺金牡丹花拿来。”
侍女赶紧捧了那件华贵妩*媚的衣饰来,那刺金牡丹花以细如胎发的金线绣成,花蕊以黄宝石和小珍珠装点,碎珠流苏,如星光闪烁,光艳如流霞,透着繁迷华贵妩*媚,云裳细细打量,还是觉得不尽人意,将领口拉低一下,本来这件衣服领口就低了,穿上已经露出了双肩,她这一弄,连乳*沟都露了出来,这才满意,拍手称赞:“这下就完美了。”
蓝亓儿想一会要这样子去见迟夜,他拿眼光上下打量自己,就羞的双颊通红,问道:“我这样穿会不会太暴露了?”
“不会,不会,勾引人都得这样,不过,表情不对,还得再风骚一点,男人都是犯贱,不过呢,这我倒不担心,姐姐往那一站,活脱脱就是一个风骚样。”
“滚!”
“我这是夸你呢。”
“有这么夸人的吗?我看还是换一身吧。”
“别呀,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了,当初在草原上那一曲惊鸿舞,可是惊艳四座,哪像现在,穿个衣服都这么扭捏。”
“不是,我是觉得迟夜一看我这样,不是觉得我有病,就是觉得我不怀好意,我可不想还没开始,就被识破了。”
云裳好说歹说才打消蓝亓儿的念头,替蓝亓儿整理妆容时道:“姐姐,我细想我觉得这件事有些问题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你看,我们跟吴连若的这场交易,我们吃亏不说,而且,姐姐不觉得奇怪吗,吴连若勾引王爷,干嘛通过你,她自己就可以做到,我隐约觉得这是场阴谋。”
蓝亓儿示意云裳给她端杯茶,喝完之后,才慢慢悠悠的道:“你说的没错,这就是一场阴谋,这其中的原由你可能还不清楚,说穿了,其实就是‘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’的把戏,吴连若虽出自四大门阀之一的吴家,却是庶出,在后宫得不到吴家的任何支撑,所以一直受制于落雪儿,不敢与她争,这才利用我。”
蓝亓儿没说明白的是,她想借这吴连若看清落雪儿在迟夜心里的地位,到底重要到什么地步,才能决定今后对落雪儿的态度,她还记恨着那次刺杀,仇是一定要报的,但如果是迟夜心尖上的人,就得用更暗,更暗的手法,步步为营,寸寸计算,所以这次试探是很有必要的,将决定将来事态的走向,若这吴连若取代落雪儿的地位,这对落雪儿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,毕竟,长期的高高在上,是时候该知道地狱的寒冷了,所以,无论怎么计算,蓝亓儿都是得利的一方,所以这场交易,并不意味着吃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