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月不再与他们多话,提步就要往寝宫内走。
“观月。”蓝亓儿叫住他,“我跟你进去看看。”
她突然之间觉得她必须见一见迟夜,她很想知道迟夜到底怎么样了,心里隐隐觉得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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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什么?看笑话?看他被你害的有多惨,蓝亓儿你还是省省吧,王爷这会子怕是不想见到你,”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你与王爷的婚约还在下个月,说起来你还算不上这里的女主人,况且你现在涉嫌谋害王爷,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,你并不是自由身,容不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!”
蓝亓儿很想说我没害他,也没想过害他,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开口,观月今日说话句句都是责怪,还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,她觉得有些冤枉,但也不敢说真跟自己没有一丝关系,毕竟自己是知道那药汤里面是有东西的,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,他不是身体里面有忧昙罗吗?不是能解世上任何毒吗?
观月进去之后,吴连若对白鸦道:“白大人,我送给蓝亓儿让她带给王爷的药汤里面绝对没有放什么牧香,毒肯定是蓝亓儿下的,她想陷害我。”
濮阳疏匆匆吩咐完人就进来了,他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。
他对白鸦道:“三哥,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。”
“那依你之见呢?”
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蓝亓儿,蓝亓儿心里有不好的感觉,他薄唇微启,声音淡悠悠的传来:“用刑吧。”
混蛋!
“小五说的在理。”
“我也觉得有道理。”蓝亓儿循着声音望去,就望见翩翩然走进来的宇文邕。
他走进来之后,望了一眼蓝亓儿,问白鸦:“我三哥怎么样了?”
濮阳疏冷哼一声:“好着呢,死不了。”
他点点头,就要往寝宫内走。
“宇文将军怕是停步,”濮阳疏叫住他,“我四哥正在里面施针,容不得外人打扰。”他的‘外人’咬的很重。
蓝亓儿心里一哼,真不知谁才是外人。
宇文邕倒是好脾气,也不怒,温和的道:“那等三哥好些我再去探望,”然后不再搭理濮阳疏,对白鸦道:“既然已经有了嫌疑人,那就用刑吧,涉嫌谋害三哥,无不无辜,打死也是活该的,今日当值的是谁,也不能放过,送来的吃食不检查,就送了进去,如此疏忽大意,玩忽职守,简直该死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今日当值的是濮阳疏,他一听这是要扯上自己的意思,便忍不住了。
“小五,退下。”濮阳疏被白鸦拦住,白鸦那淡悠悠的声音传来,“今日当值的是小六,吴连若送药汤来的时候,他也尝过,想来也是活该,这会子正为他的疏忽大意饱尝后果。”
吴连若脸色一变,白鸦这一番话说出来,她是坐实了谋害王爷的罪名,只有蓝亓儿知道药汤是自己送的,蓝亓儿有些不确定,当值的是濮阳疏,袒护他那在情理之中,可是自己与他并无私交,他袒护自己是何用意?是不是被雷劈了?心生了良善之心。
宇文邕点头:“既然已经得到教训,白大人就不要追究了。”
“宇文将军说的对,”他直接把这句话过滤道:“只要是涉嫌谋害王爷,无不无辜,打死都是活该的,来人,传宇文将军命令,谭慕白玩忽职守,罪当万死,就地打死。”
濮阳疏歪嘴笑道:“三哥,你开玩笑吧,小六这还病着呢。”
“谁与你开玩笑,你没听见宇文将军的话吗?”白鸦严肃的道,然后对宇文邕‘温柔’的笑笑。
濮阳疏最见不得他三哥笑了,虽然不是对着自己,但还是感觉不舒服,所以立马闭嘴了。
蓝亓儿在心里哀叹一声,宇文邕的道行跟他一比,果然还是不够看的。
“长安总有流言说王爷与几位兄弟不和,今日看来可以辟谣了,宇文将军与王爷兄弟情深,着实令人感动,相信我二哥和谭大人见了,定然也是感动不已。”
“我没有要打死谭慕白的意思。”
“我懂得,我懂得,”白鸦一副我是你知己的样子,“相信我二哥和谭大人是会理解的。”
宇文邕脸黑了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