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。”濮阳疏不满的叫道。
“嗯?”白鸦一个飞眼射过去,濮阳疏乖乖的闭嘴了。
“那么你两,”白鸦眼神掠过蓝亓儿看向吴连若,吴连若脸都白了,只听白鸦道:“吴小姐冰肌雪白的,抽出两朵花来,未必好看,打二十大板小惩大诫就好。”
吴连若的脸更白了。
“三哥,用鞭子。”濮阳疏建议道。
“哦,你喜欢鞭子?”
“鞭子能抽出花来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白鸦点点头,对穆青道:“你听到了,五少爷喜欢花,将他带下去,用鞭子在他脸上抽出朵狗尾巴花来,样子要好看点。”
濮阳疏的脸黑的那叫一个彻底。
“三哥---嘿嘿----狗尾巴花太复杂了,不好掌握分寸,算了嘛。”
侍卫去押吴连若的时候,突然出现一个婢女推开侍卫,大声喝道:“住手!你们这些狗奴才好大的胆子,我家小姐你们也敢打,小心我家少爷拔了你们的皮。”
她的冷喝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。
白鸦的视线也跟着过去了。
这婢女身着淡红色的宫装,材质面料却要比较普通侍女好上许多,十指纤纤,不像做粗活的婢女,一张小脸已经初具美人的模子,试想假以时日,容貌必定不输蓝亓儿,白鸦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。
他走近这女孩,轻声道:“小妹妹叫什么?”
小姑娘看看眼前的人,毕竟是有些畏惧的,脸上收起刚才的嚣张,犹豫着才道:“琉璃。”
“琉璃,嗯,玲珑剔透,好名字,可许了人家?”
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轻声答道:“还没。”
蓝亓儿和濮阳疏同时在心里诽谤,老牛吃嫩草!还小妹妹,你他妈恶不恶心?
白鸦那修长漂亮的手轻挑起琉璃胸前的一缕黑发,凑到鼻尖下闭着眼睛细细的闻着。
小姑娘的脸更加的红了。
果然人不可貌相,白鸦平时人看着挺正经的,好像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样子,却也是人模狗样,蓝亓儿厌恶的扭开头去。
白鸦睁开眼睛,直起身子,眼里一片冷寒,扬起他那歹毒如寒冬的招牌笑容。
濮阳疏一看就知道不对了,这个笑容他太熟悉了,以往他们兄弟几个都曾见过,这表示他要发狠了,动真格的了。
“去叫小四出来。”他的声音都掺杂了些冷意,濮阳疏道了一声果然。
他不敢耽搁,去寝殿内叫观月,观月那里刚施完针,担惊受怕一晚上,刚歇下来,还来不及喘口气,被打扰,差点揍人,又听是要叫他出去,他现在动都不想动,濮阳疏跟他说三哥好像发现了什么,脸色都变了,观月这才出来。
他出来的时候见气氛都有些不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看看这姑娘。”白鸦指指吴连若身后的婢女。
观月摸不着头脑,习惯使然,以为叫他来看病,于是对那琉璃道:“请把手伸出来。”
“不是,”白鸦耐着性子道:“你闻闻她身上的香味,看是不是臧若香。”
嗯?蓝亓儿眼睛亮了一下,这才细细打量起那个姑娘,心念着这是怎么回事,不是说这个世上只有自己身上有吗?
观月走近些,然后脸色大变。
“是吗?”白鸦问。
观月点头,“有些淡,没有蓝亓儿身上的那么明显,但确定是,”他眉眼纠结着道:“怪不得牧香药效如此霸道。”
“糟了,”观月突然抓住白鸦的手,声音有些惊慌:“搞不好这是----”
蓝亓儿竖起耳朵,直觉告诉她观月接下来的话会很关键,而他却不说了,双眉紧紧皱看着琉璃想事情,然后他对白鸦道:“也许是我想多了,不可能的----”
白鸦眼神复杂的看了蓝亓儿一眼,淡淡的道:“不要多言。”
这一眼让蓝亓儿心里一突,这件事情难道跟我有关?!事后想想,白鸦说话做事怎么可能让自己瞧出端倪,而他这一眼似乎有意为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