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觉得斛律恒迦真是天才,斛律恒迦对玄学五术均有涉及,所谓玄学五术是指山,医,命,卜,相。
山,即仙学,包括修典,炼丹,符咒。医的话,观月学的就是,凭借经络学,以引导,祝由术,方剂治疗。命,相对来说更为复杂些,依靠八字,星辰,神数来推理命运,算命的学的就是这个。卜是五术之中最为高深的,其囊括了占卜,太乙,奇门,六壬为式卜,梅易,卦卜,等乱七八糟,杂七杂八的东西,而蓝亓儿这段时间研究的是里面最简单的奇门,她连八卦都没自信看,看了那么久,还只是皮毛,入门都算不上。最后是相学,乃世之大学问,相天术(星相),相地术(风水),相人术(面相,手相)。
山和医蓝亓儿不确定斛律恒迦是否涉及,不过命,卜和相,听斛律恒迦言谈举止似乎极为熟悉,特别是卜,他对里面的奇门,八卦,卦卜甚为熟悉,还有相当中的相天术也是相当了解的。
玄学这门,其实各术之间是相通的,换句话说要是有天赋的人一门通则几门通,蓝亓儿猜想他或许对山术不感兴趣,但医也应该不差,不似观月般的精通,至少也算了解,他身体有沉疴,但是知道从何处入手治疗,这就是很好的证明。
仔细观察的话,你就能发现其实斛律恒迦这人所擅长的不是杂乱无章的,都是一些治世的大智慧,只可惜,老天在给他无人能及的天赋之时,也给了他一身沉疴痼疾,天才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。
云裳见蓝亓儿发呆,扯扯她,道:“这地方不会真有鬼吧?“
“不清楚。”
“姐姐,你不要吓我,我胆小。”
“有鬼没鬼我是不知道,但是能肯定的是,这墙至少加厚了。”
“墙厚了?”云裳疑惑不已,像蓝亓儿似的去摸那墙壁,却半分头绪也无,便问道:“你如何肯定?我什么也看不出来。”
“如果你进来的时候打量过这牢房的规格的话这是很容易发现的,什么东西都是有迹可寻的,如果这间牢房真有问题,那么问题就出在多出来的厚度了,你猜里面会有什么?”
云裳摇头道:“我不想知道,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管了,通常以不寻常的方式封起来东西,都意味着这是不应该被世人知晓的,一旦现世,一般都是灾难,既然它对我们没有伤害,就不要手欠的去打扰它了。”
“你说的很对,但是,我好奇,”说着已经用金刀去撬墙壁了:“要是平时还好点,现在,我被白鸦关在这里,他故意用九子连心锁将我拴在这里,刚好这间牢房里面有问题,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?要是这一切都是白鸦故意为之呢,如果我们坐以待毙,什么也不做,到时候就被动了,还不如趁现在做些什么,看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云裳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,就和蓝亓儿一起开始动手,那墙壁是用一种特殊的泥土弄的,再加上有些年头了,虽坚硬,但是在削铁如泥的金刀面前始终不够看的,蓝亓儿先用金刀将墙壁划松软,金刀锐利倒也不费什么力气,云裳用凳子去砸,那墙壁就一块一块的落下来了,一个时辰后墙上明显陷进去了些,呈现出一只手臂长深度的口子,而且这还没到底呢。
云裳看的吃惊,还真是给蓝亓儿给料中了,云裳还想往深处砸砸,看看到底什么情况,如今她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了。
蓝亓儿举着火折子查看,告诉她不要砸了,在火折子微弱的光晕照射下,可以看到墙壁的里面还有一层,上面绘着生动的线条,光线太暗看不出是什么。
“是什么?”
蓝亓儿摇头,吩咐云裳道:“去把桌上那盏灯拿过来。”
云裳依言照做,一照之下才发现原来已经到底了,里面的那一层材质明显不同,是石头,云裳道:“这就完了,上面绘的是什么?”
蓝亓儿用袖子将上面的灰尘抹去一些,云裳一眼就认出来了,她道:“狼头?这绘的应该是一匹狼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
蓝亓儿还不敢确定,毕竟身子还没有出来,便招呼云裳继续动手,墙的后面是石头,云裳兴致缺缺,蓝亓儿却不同,她急于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?
等整个都出来之后,云裳更加疑惑,“这是什么?”
“应该是麒麟,而且这是我第二次见了。”
“第二次?那你第一次见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一个人身上刺有这东西,也是这个样子。”
狼头麒麟身,做挺胸曲腰,那嗜血凶残的狼眼,透着冷酷,鼻尖微皱,毛发耸然,露出雪白狰狞的狼牙,仰首做长啸状,兽身纹饰华丽,极具装饰味,其体感强,显得壮美而有生气,而这麒麟以狼头为首,让人望而生出几分怯意。
令蓝亓儿觉得奇怪的不是这麒麟的造型,而是绘在这墙上的麒麟居然跟明修身上的麒麟一模一样,这两者有什么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