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错了,假借阴阳盒之名的人另有其人。”
“另有其人,谁?”
斛律恒迦并不搭话,端起茶盏喝了一口。
蓝亓儿最烦他这套,说话说一半,她动了动身子,无法挣脱,手上的伤口一拉一扯之间,有些疼了,她撒娇道:“四哥,这秃头要将我手扭断了。”
那秃头听了,立马下黑手报复,她的眉头皱了起来,这回不开玩笑,手上真的疼了,却见斛律恒迦没有任何要出身阻止的意思,心里叹了口气,这狐狸,真不是一般的小肚鸡肠。
正寻思着怎么开口打听明修的消息,却见一黑衣男人进来,恭敬的对斛律恒迦道:“四少爷,人来了。”
狐狸点头,侍女小心翼翼的卷起内室的帘子,整个西皖便映入眼帘,狐狸这间雅间视野很好,中间戏台一览无余,楼对面的情况也一清二楚,很意外的居然也能看到白鸦他们那位置极为刁钻的雅间。
蓝亓儿很好奇谁来了,她想问是不是明修来了,但不敢开口,看着进来一拨一拨的人,也没发现明修的身影。
那黑衣人蓝亓儿还有些印象,似乎是狐狸的贴身侍从,身手很好,很得狐狸的信任,狐狸似乎唤他影子。
影子的视线在人群中逡巡,最后发现目标道:“四少爷,楼入口。”
蓝亓儿跟着望过去。
“呀!是吴道?!”惊讶之下脱口而出。
斛律恒迦眼尾淡淡的扫过她,慢条斯理的道:“怎么,旧识?”
蓝亓儿有些意外,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,她扭扭身子,见斛律恒迦轻挥手,侍从这才放开她,她一脱身就迫不及待的趴在栅栏上确认,男人在人群中很是出挑,身姿修长挺*拔,潇洒磊落,一身雪白锦衣华服,肩膀部分及衣摆上渲染着淡淡的青色,衣襟上以细如胎发的金线层层绣着五角樱花,既雍容华贵,又不显张扬,隔着好远都能看到他那双刺眼的血红色瞳孔,和那副自信到欠抽的诡异笑容。
果然是吴道!
男人似乎感受到灼人的视线,转过头来,蓝亓儿吓得惊叫一声,抱头赶紧蹲下躲起,见斛律恒迦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,她嘿嘿直笑,解释道:“冤家路窄,嘿嘿,冤家路窄。”
这事奇了,按照谭楚玥的说法是不可能在西皖看到吴道的,白鸦,谭楚玥,斛律恒迦,他们齐聚西皖似乎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的?但是能够确定的是似乎不是为了阴阳盒。
管他们来西皖是为了什么,反正我来西皖是为了见明修。
蓝亓儿探出身子瞄瞄,见没有吴道的身影,这才放心下来,见斛律恒迦望着自己,便凑上前去,狗腿的端茶给他,讨好道:“四哥,喝茶,茶好喝。”
出乎意料的斛律恒迦居然接受了,蓝亓儿受宠若惊,趁机问道:“四哥,二哥呢?”
见他一副疑惑的样子,蓝亓儿解释道:“明修啊,他可来了洛阳?”
斛律恒迦淡淡的道:“会来的,这场角逐,少了谁都不会少了他。”
蓝亓儿一喜:“那么他在西皖了?”
斛律恒迦不搭话,淡淡一笑,那笑容别有深意,蓝亓儿来不及深究,只听传来一阵鼓声,整个西皖,嘈杂声音立马静了下来,那阵鼓声越发敲得振奋。
蓝亓儿凑到栅栏去看,只见中央戏台不知何时多了八面大鼓,每面大鼓上两个壮汉正敲得带劲。
鼓声停后,琴、瑟,笙等乐器声纷纷又响起,紧接着一群绯色舞女跃入戏台,看客们立马沸腾了,只见舞女们身穿绯衣,头插雀翎,罩着长长的面纱,舞女们身段很是妖娆,跳的很是勾人,蓝亓儿看的入迷,心里暗赞西皖的幕后老板很会做生意,怪不得那些个臭男人总
爱往这跑。
正看的起劲的时候,空气中传来一股香味,正奇怪呢,一瓣玫瑰花旋转的落在蓝亓儿肩上,一抬头,整个西皖都飘落着玫瑰花瓣,穿一身翩翩舞衣的女子从天而降,伴着飘散的花瓣身姿轻盈的落在戏台中间,画面太唯美,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叫,不是这领舞的女人太美艳,而是因为那身大胆的装扮,露着紧致的小腹,露着洁白的大*腿,赤足上套着银钏儿,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,怎么看怎么妖。
蓝亓儿一看,乐了,她狠,她也只敢在突厥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玩玩,她倒好直接在中原腹地,纲常礼教的发源地做这种该侵猪笼之事,她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