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亓儿长叹一口气,问拓跋也:“拓跋也,那幅画里面掩藏着什么?”
拓跋也盯紧蓝亓儿的眼睛,黑色的瞳孔睁大,神色出现片刻的涣散,似魔怔了一样,然后又恢复正常,这发生的时间很短暂,这种被控制的感觉除了被施术者是感受不到变化的,拓跋也道:“地图,里面有地图。”
“找到伽内族的地图?”
“是。”
白鸦道了一声果然,接着问道:“要用什么方法显示出来?”
拓跋也不答,仿若没听到一样,白鸦不善的眼神射向蓝亓儿,蓝亓儿只好接着问道:“怎样才能看到?”
“有缘人才能看到。”
“你能看到吗?蓝亓儿,让他直接回答我的问题,别耍小聪明。”
蓝亓儿撇撇嘴,故意曲解问题,得不到重点,果然他还是看出来了,果然以自己的程度只能玩玩谭慕白那样的。
“回答他的问题。”蓝亓儿无奈的道。
“乖,”白鸦邪恶的笑了一下,见拓跋也转过身来看自己,嘴角的笑容弯了下来,问道:“你能看到吗?”
“不能。”
“怎么回事?画那幅画的人是谁,怎么个有缘人能够看到?”
“画那幅画的人是我们伽内族人,李颜,他描绘的是我们伽内族居住的地方,他的眼睛天生就与众不同,能看到极细致微的东西,对于颜色的分辨却很模糊,他说他是画给同类看的,能看到的人一眼就能看到,不能看到的人永远也看不到。”
蓝亓儿吃了一惊,想起谭慕白来,他的眼睛能够看到我们看不到的,对颜色辨别能力也差,白鸦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个人,他朝门外叫道:“秦川。”
“在。”门外响起秦川的声音,紧着着人就进来了,还是穿着白天的衣服,风尘仆仆。
白鸦问:“谭慕白呢,回来了没有?”
“在玉堂春。”
“怎么还没有回来?”
秦川恭敬的道:“他死活不肯回来,说要宿在玉堂春。”
白鸦问言,微微皱眉,声音微冷:“你的手下什么时候学会自作主张了!不肯回来,打断腿直接带回来。”
蓝亓儿觉得秦川心里是崩溃的,说的好听,打断腿带回来,到时候真打断了,你不灭了他们?
秦川倒也镇得住场,要是别人早就开始抖了,他很冷静的道:“属下这就前去把他带回来。”
白鸦点头,秦川得了命令,这才离去,这时徐至清也神色匆匆的赶来,老头进来先给白鸦行了礼,神色很是恭敬,白鸦看到他转身寻了个椅子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派休闲派头,蓝亓儿一看他那装模作样的就来气,让徐至清给拓跋也看看,他却朝白鸦的方向努努嘴,一副不敢做主之态,蓝亓儿心头火起:“白鸦,你到底还要干嘛?”
“蓝亓儿,先不急,我的话还没用问完,问我我自会给他医治。”他喝了一口茶,咕哝了一声谁给她的碧游,蓝亓儿算是看出来了,得了消息,有了把握,这斯开始装模作样了。
“好了,”白鸦将茶放下,接着问道:“拓跋也,告诉我伽内族在哪里?”
“我不知道?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十六年之前就离开族人了,我们伽内族每二十年迁徙一次,我离开的那天正好族人正在迁徙,现在他们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。”
白鸦抚摸着茶杯的边沿,问道:“那么那幅画所绘的乃是你们伽内族最后居住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