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就得了。”
这一刻,谭楚玥的脸上才出现一丝懊恼之情,观月呼出一口气,兄弟之间,还是不要有隔阂的好,他果然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啊。
层层乌云蔽日,中午之后开始落雨,淅淅沥沥下个不停,有人在这雨景不安的入睡,如蓝亓儿,观月;有人的心口如这天一样淅淅沥沥的下着雨,如迟夜,谭楚离;有人苦恼亲情与友情,如谭楚玥,谭慕白。世间人皆苦,红尘万丈,爱不得,恨别离,佛陀难渡,谁盼谁拯救谁?
月光皎洁如洗,已是深秋的时节,下了一阵大雨之后,气温骤然变低,空气中带着沁人的寒意。
蓝亓儿醒来的时候发现夜已经深了,锦罗纱帐中,她睁着双眼,半晌才回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梦,羞愤之余,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。
她又梦到吴道了,她已经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了,这次尤其令人难以启齿,两人相拥躺在华丽的罗帐中,梦里天色未亮,却依稀可见天边的鱼肚白,窗外白雪皑皑,将一切印的亮堂,蓝亓儿见一夜之间积雪已深,刚要起身查看,腰上却缠上一只手,惊呼一声,她已经被翻身压倒,男人俊美的脸孔呈现在眼前,一双血红色的双眸熠熠生辉,竟如上好的血玉般迷人,嘴角的笑容夺人心目,只单薄的着一件外袍,露出健美腹肌而与窗外白雪不相上下的肌肤,吐出的声音性感低沉:“要做什么,再陪我睡会。”
蓝亓儿觉得自己耳晕目眩起来,愣愣的道:“我想看雪。”
男人低低的笑声传来,吐出极度暧昧的话语:“娘子昨夜不是说累了吗,今日倒有精神,为夫以后可不敢再相信了,任你再哭喊也不心疼了。”
蓝亓儿听完,脸红的如滴血。
吴道凑近蓝亓儿,细细的吻印在她的嘴角,眉间,耳畔,往下-----
然后蓝亓儿就醒了。
一场春梦。
屋内一片黑暗,蓝亓儿觉得自己的脸颊都烧了起来,同时疑惑顿生。
天天梦到吴道,还是春梦,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虏获了自己的心,自己早已对他情根深种?骗鬼呢,总共就没见过几面,还是自己偷偷垂涎他的美色,但说到美色,玉堂春的那个媚儿更是万中无一的极品,怎不梦到他?
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自己。
为什么会这样呢?
她出神的望着屋顶,毫无头绪,思绪渐渐恍惚起来,不经意间翻身,胸口顿痛,她惊呼一声,直喊疼,屋内亮堂起来,绣花蚕丝纹帐被人掀开,拓跋也那俊秀的脸庞便映入眼帘。
“您醒了,伤口疼了是不是?”他一脸关切,一手执着药碗,一手伸进被子中,将蓝亓儿单薄的身躯搂进怀里,这一切做的极为熟练,好像演示了无数次,之前碰触蓝亓儿的时候他身躯还会微微颤抖,如今,这一切做完,无丝毫尴尬之情,是因为摒弃了自我的私念,渐渐往完美的奴仆转变了吗,真是可怕的血之羁绊。
“这药一直用小火温着,大夫说您醒来要喝,止痛。”
蓝亓儿依在他的怀里,或许是刚醒来的缘故,一双眸子湿润而清澈,直勾勾的望着拓跋也,喉咙肿痛,她嘶哑着声音道:“你呢,还好吗?”
如今两人一体,她的死活,已经不在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,拓跋也与她承受相同的痛苦,虽然她无法感知,他看起来也似乎没什么异常,但还是无法置之不理。
“我无碍,你先把药喝了。”
“那你喝过药了吗,你的胸口也跟我一样疼痛,喉咙也一样难受吗?”
“喝过了,您放心,这药很有用,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。”
蓝亓儿轻笑,为他这拙劣的谎言,她虽然无法感知他的疼痛是否如她一般,但还是知道,血之羁绊由她主导,她若不好,他喝药也是没用的。
蓝亓儿就着他的手将散发着苦涩药味,颜色难看的药喝下去,然后道:“你不用用尊称,直接叫我蓝亓儿便好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