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也背着蓝亓儿沿着绳梯,身手矫健的继续向下爬,所到之处,蠍蛭无不退让,星点也移动着,她感叹:“这简直就是美丽与丑陋共存,谁能想到如此丑陋的东西居然能像萤火虫般散发出星辰的光芒,我以后看到萤火虫肯定有阴影了。”
靡离香消耗很快,但好在越往下蠍蛭越少,最后直接没有,蠍蛭喜暖,这就表示下面开始变冷了,而且会更加冷的,在靡离香被点完,蓝亓儿连打两个喷嚏之后,拓跋也开口:“包里面有厚衣,披上。”
“这你也带了?”蓝亓儿吃惊不已,却暗暗佩服,伸出手去拿包,奈何那包挂的太低,她的脸颊靠近他的脖子,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她喘出的暖暖的气息,一时间,他的身子僵住,向下爬得动作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蓝亓儿问。
只见拓跋也一只手握紧绳子,腾出一只手将包递给蓝亓儿,她从里面拿出大衣,披上,将两人裹好。
拓跋也接着往下爬。
悦耳般的轻笑响在拓跋也耳边,只听蓝亓儿道:“以前想都没想过,你能这么温柔。”
拓跋也压制刚刚心口腾起的异样继续往下爬。
身子渐渐暖和,本还不算太冷,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,可想到伤口还没好,且如今她不是一个人,她必须考虑到拓跋也,难得娇气一回,以后估计也都要娇气下去了。
时间缓慢的流逝,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是一个时辰,还是两个时辰?看这样子,一时半会儿还不到底,蓝亓儿找话聊天:“我感觉最近长胖了,是不是很重?”
“不,很轻,再胖点也没关系。”
呀?她吃惊不小,居然也会说出讨女孩子欢心的话,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木讷嘛。其实她想说的是,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,这么长的距离都要让他背,但说实话,依靠自己的话永远也到不了崖底,更不可能救人了。
“拓跋也跟我说说话吧,你刚才说我跟你超过一定距离,你就会有生命危险,这个距离是多远呀,让我心里也有个底,否则以后不小心超过了,你就死翘翘了。”
拓跋也摇头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哎,她心里叹了一口气,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以后我走到哪里,都要把你带上?
“那你说明修不会有事,那又怎么回事?”她又问。
“距离这种限制,在我们族内,只出现在服侍者,上者对下者,也就是主子与奴仆的关系,明修和钟十一,你和吴道,血之羁绊还未完成,属于半成品,且血统高低贵贱还未分清楚,谁为主,谁为仆,在分不清楚的情况下,这种限制是不存在的。”
“若是相同呢?”蓝亓儿问:“若是两人血统相同,不分高低呢?”
过了一会才听拓跋也道:“这种情况很少出现,且只会出现在男女之间,同性之间一定能够分的出来。”
“这是怎么说?”
“女人的血统都较男人纯正高贵,一般不与外族通婚,因此族内是否有资格婚配常以这种方式来决定。”
蓝亓儿听完,心更加沉重起来,之前一直以为这种牵制是以谁先喝了谁的血来决定的,原来这种能力其实早就流淌在血液里,所以,即使将钟十一束缚在自己身边,总有一天让明修饮下他的血,明修也存在着可能不能逃脱牵制的作用,甚至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。
“听说这种血之羁绊只有伽内族人有,我,明修,钟十一,吴道,是伽内族人吗?”
这次拓跋也回答的很快,他道:“不是,伽内族人,除了我流落在外,其余之人在十六年前都转移了。修罗将至,族人迁徙的很快,等我回去的时候,大火已经将一切烧毁,搬入之地,太过隐秘,估计穷尽我此生是难以找到了。”
“不是吗?”蓝亓儿喃喃自语:“那我究竟是什么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