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璎等人撤离,要带走云裳,蓝亓儿他并不清楚云裳与他们是否是同伴,自认为无法插手,且这云裳来历不明,接近自己也定是怀着某些目的,如今她是不会将她放在身边了,但若落在迟夜手里,也定然没好果子吃,所以并不阻止,但当看到拓跋也挡在夏璎的前面的时候,着实吃了一惊。
拓跋也平举一把弯刀,挡住几人的去路。
钟流离已晕倒在一人怀中,做主说话的依旧是夏璎,他很是不解的回头问迟夜:“这又是唱的哪出戏?”
迟夜坐于雕花红木椅上,一副置身事外模样:“他并非我的人,与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。”
拓跋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只冷声道:“把人留下。”
原来竟是为了那女人。
蓝亓儿也是疑惑不已,暗道拓跋也与云裳何时有那交情了,竟然让他出手相救?
接二连三被耽搁,脸上已现不耐烦的神色,说出的话也无刚才的温和,隐隐的透出丝丝寒气:“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一件事,当真以为我们不敌,怕了你们。”夏璎对身旁的一名青年说道,“你去会会他吧,也让在座之人长长见识。”那青年出列,手腕一翻,手中便多了一对短匕,匕首这种武器并不适合对敌使用,但近身肉搏时极为有用,看来此人若不是擅长近身肉搏,便是长于暗杀之术。
好大的口气!
若不是因着已允诺他们离开,迟夜倒想看看对方能耐,他端坐在椅上,神情诡谲难测,也不插手,只管看戏。
夏璎等人也不管挡路的拓跋也,留下一名与之对抗,只管往前走,全不将他放在眼里,拓跋也先出手去夺人,却并不容易,那青年出招凌厉,招式狠毒,两人过招之间,夏璎几人已离开,拓跋也自然不得,要追去抢人,奈何对方并非平凡之辈,缠斗之下也脱身不得。
蓝亓儿自是着急不已,下意识的去找明修,却发现对方早已不在。
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。
最终,与拓跋也交手的那人估计着同伴已走远,也不与拓跋也缠斗,将手中匕首如飞刀般掷了出去,拓跋也躲闪之间,他已飞身而去,等他回神的时候,哪还有那人的影子,只得作罢,脸上却浮现出着急的神色,有心追去,看了一眼蓝亓儿之后却打消了这种念头。
迟夜虽说放对方离开,但她却发现当夏璎一行人离开之后,他却暗暗派人跟去。
“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?你查到什么的话跟我说一下。”蓝亓儿对迟夜如此说。
对于蓝亓儿的主动搭话,迟夜回以冷淡的态度:“你现在不要与我说话,我很难受,但我不想因此伤害你,我先去看白鸦,给你一晚上的时间,想想明天怎么跟我解释你跟钟流离的关系。”
说完,被众人簇拥着离去。
她直接傻眼。
拓跋也回到蓝亓儿跟前,低声问道:“要不要现在趁乱逃走。”
钟流离已经离开了,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,虽说府邸内守卫森严,但凭着自己的本事,带她离开也并非毫无希望。
她看着迟夜一行人离去的身影,眼眸中神色复杂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片刻之后才对拓跋也的话产生反应:“暂时不走了,我有事想要问你。”
听她说不走了,他有一瞬间的疑惑,然后又神情严肃的道:“你说。”
“你与云裳是否认识?”
他摇头。
“那为何----”
只见他四下环顾,露出为难的样子,蓝亓儿心领神会,道:“那回一萼绿再说。”
现下没几个人,但能待在七里香的人,纵使只是个洒扫丫鬟也不容小觑,之前拓跋也就提醒过她,说这府邸内的人无论是谁,多少都带些身手。
一进一萼绿,蓝亓儿就遣散众人,待房间里面只有两人之后,才问拓跋也怎么回事?
他却先问她:“你知道云裳的底细吗?”
“说是漠北然也木族长沙次楞的女儿,一路跟着我到这里。”
拓跋也摇头,有些不确定的道:“她可能是我伽内族之人。”
要是现下不合适,她真想吐槽一句,怎么又是你们伽内族,说好的神秘部族呢?
“怎么说?”
“她身体里面有影子蛊。”
她提醒道:“落雪儿身体里面也有影子蛊。”并非出来一个身带影子蛊的就你伽内族人。
“落雪儿身体里面的影子蛊是四年前所种,且身世清楚,非我族内之人。”
啊?她薄唇微张,很是吃惊:“四年前?你怎么查到的,可靠不?”
“可靠,她有贴身丫鬟,从她口中套出,准确的说她身体里面的影子蛊是四年前腊月二十三左右被莫月所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