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亓儿抬起头来,直视着迟夜,片刻后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神色,似是下了某种决心:“小时,我们感情不是很好吗,如今心结得解,你会与从前一样待我的,对吧?”
他一时不明白其意,只道:“当然。”
“我一直孤苦无依,一直渴望亲人疼爱,如今,也算得偿所愿。”
他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,握着她的手也放了开,只听他冷哼一声:“我算是听明白了,你的意思是既让我如从前一般宠爱着你,又不让我对你起别的心思,好个自私的人,既想霸占我的爱,又不想负责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想我们像亲人一般。”
“做不到,也不可能。”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冷厉,突然抓住蓝亓儿的手,二话不说扯着就往寝室内走。
“迟夜----你---你做什么,弄疼我了!”
他的手如铁钳一般,竟无法挣脱半分,没想到他看似身子病弱,手劲倒是不小,那股狠劲,感觉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。
“疼呀,你放手呀,你要干嘛!!”
“王爷!”穆青听到声音不对,进来看到这一幕,吓了一大跳,刚上前两步,只听迟夜一声冷喝:“出去!”
穆青被这一声怒喝吓懵了,眼见着迟夜拉扯着蓝亓儿,一脚踹开寝室的门,他眼眸睁大,顿时明白过来他家主子这是要干什么,赶紧退了出去,却半分不敢怠慢,赶紧差人去叫观月。
蓝亓儿被丢在床上,紧接着迟夜的身子就压了上来,双手压过头顶,她吓的大叫:“迟夜,你要干嘛呀?”
她的话音刚落,只听刺啦一声,衣服便被撕去了大半,大半个肩膀就暴露在他眼前,他的眼睛里的血红更甚,狂风暴雨的吻便落了下去,先是唇齿,脖颈,锁骨,越来越往下,动作粗狠,唇齿过处,青紫一片。
“迟夜,不要---这样。”
迟夜轻喘:“不,我不,什么亲人朋友,我要的是夫妻!我要的是相守!”
眼看着他的手已经抚上她的小腹,她惊得大叫:“迟夜!你真要如此待我吗?!说什么爱我,你不过是自私的爱着自己而已!”
“那你要我如何,找观月要了药,把你忘的干干净净?!不,我绝不---”说着,在蓝亓儿的肩胛骨上重重一咬,那如雪的肌肤上鲜血立马流了出来。
一股刺痛从肩膀处传来,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如嗜血的魔物般又将那鲜血吮吸而去,突然一股如火烧般的刺痛从伤口处传来,如那烧红的烙铁般一寸寸烙烫肌肤,疼的她低低的叫唤了一声,紧接着眼皮一重,眼前开始变的模糊起来。
觉察到不对劲的迟夜停下,扼住她的手微微一松,却发现蓝亓儿不动了,心里咯噔了一下,再细看,惊得大惊失色,只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,从他咬破的肌肤上,有黑色纹饰蔓延开去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整个肩膀,他拉开她胸前的衣服,那黑纹果然向下蔓延开去,蓝亓儿已陷入昏迷,低低的喘息呻吟可见她很是痛苦,他突然想起观月曾跟他说过,蓝亓儿中了禁术,他竟然忘了这茬。
恼怒,悔恨,惊惧,他的心乱做一潭,眼看着那黑纹已经爬到了脖子上,心胆俱裂,赶紧高声唤人:“穆青!穆青!观月,叫观月,赶紧叫观月来!”
赶紧从她身上爬下来,见她满脸冷汗,也不敢伸手去碰,胡乱扯了被子将她如玉的身子盖住,便踉跄的往外走,哪知还未到门口,一阵眩晕传来,只道了一声‘血灵帝’,双眼一黑,整个人往地上砸去。
头上一疼,也不知磕着了什么,昏迷也不过片刻,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倒在地上,也不过片刻清明,头昏脑胀间又要晕厥而去,拼着最后一口气,刚拿出靴中匕首,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匕首拔出,正在这时,寝室门被人推了开来,穆青推门进来,看见迟夜躺在门口的模样,大惊失色。
“王爷,你这是怎么了?”穆青将迟夜搀扶起来。
他眼前一片漆黑,逮住穆青的衣角,断断续续的道:“观月----快---救--她---”
然后,彻底晕厥了过去。
也不过半个时辰,蓝亓儿就幽幽转醒了,眼睛才睁开,眼前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凑近自己,下意识的一拳就过去了,一声哎呦之声响起。
“没心肝的东西。”
哎?观月的声音?
她使劲眨巴眼睛,眼前之人渐渐清晰,只见观月穿一身淡蓝色锦衣,上以白线秀以青鸟,淡雅清逸,他捂着右眼,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她。
她四下一看,发现身处七里香,还在迟夜的大床上,这床可容四五人躺下,而身旁正睡着迟夜,面容苍白,双眸紧皱,头上冷汗淋淋。
“怎么了这是?迟夜他怎么了?”她看他的样子极为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