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慕白难得有几分血性,倒是叫她意外不少。
说到浮荼,她差点忘了有这么一回事,之前她的血也有些变深,只是不如谭慕白的那么夸张,没过几天之后便也没什么异常,血依然是红色,倒叫她将这件事给忘了,只是不知这石头是何来历,这么神奇。
“长什么样子?”
“金绿色,跟猫眼石一般大小,在烛火下会变成红色,白鸦说材质上非玉非石,是难得的宝物。”
稀罕的紧倒是其次,可这既然牵扯到他的性命,那便是怎么着也要走一趟了。
可问题是要借助什么才能滑到湖中央的亭台上,那么细的索,肯定不能用手直接滑下去,谭慕白提议用衣服,他才将外衣脱下来,哑巴接过去,不费吹火之力便将衣服扯断,然后摇头表示韧度不行。
眼看时间慢慢流逝,最后还是哑巴有办法,他拿出他随身带着的一根铁棍,貌似是他的武器,约有小臂长,只见他不知转动了什么暗扣,初始只有小臂长,最后被他组装成一根长棍,又见他将其拆成三根长短一样的铁棍,更令人吃惊的是,他将这三根铁棍用力掰成圆环扣在那玄铁索上,握着它滑下去既牢固又不伤手。
蓝亓儿和谭慕白两人眼睛都看的直了,眼中的钦佩更甚。
他两发现这哑巴是真有本事。
可还是出问题了,谭慕白打头,有些紧张,不小心将铁环废了一个,人还站在高台上,铁环便滑了下去,他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很是讨好的对蓝亓儿笑了一下。
蓝亓儿瞪了他一眼,很是鄙视的道:“要是能怂死,你早怂死了。”
谭慕白便不得了,怒道:“左右我抱你下去不就好了,至于吗?”
“别,你是我大爷,你自己走你的。”
“你不相信我?”
“什么话?说的好像我相信过你似的。”
谭慕白怒,也不管她,拉了一个铁环便滑了下去,速度很快,眨眼便到了亭台上,但落地的时候速度太快,直接摔了个狗啃泥,她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,她关心他的门牙还在不在。
哑巴去拉最后一个铁环时,抬眼看向蓝亓儿,蓝亓儿在原地犹豫了,按理说她既然认定了迟夜,便要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,身体接触更加不可,但其实仔细一想,凭她自己的臂力是不可能安全到达亭台的,哑巴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,思想斗争最终的结果,让她放弃了矜持,主动靠上去搂紧他的腰。
哑巴抱着蓝亓儿滑下去,耳边风声嘶吼,快落地的时候,他突然放了手,脚蹬上亭台柱子,做了俯冲动作之后,便不如谭慕白狼狈的往前冲,身子很是轻盈的落下,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利落。
谭慕白想看两人出丑的愿望报废。
到此,三人均到了湖中央的亭台上。
三人各自查看李卓说的暗门,这才注意到这湖中厅不设来时路,孤零零的伫立在湖中。
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亭子中央的黑洞,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已经进入了,倒省了他们三人不少麻烦,哑巴拿着蓝亓儿的夜光石打头,蓝亓儿紧跟其后,谭慕白垫底,三人沿着阶梯而下。
并非是想象中幽深阴暗的场景,一路石阶向下,石壁上每隔几米就镶嵌有夜明珠用以照亮,通道也很宽,看样子平时也有人进出。
一路走下来,哑巴的本事两人是看在眼里的,看他虽谨慎却很有把握的样子,倒叫两人安心不少,蓝亓儿一直担心这暗道中有什么险恶机关,可如今看来倒是她多虑了,就算有,前面的那人已经替他们淌过了。
沿着石阶而下,垂直距离大概十五米左右,石阶到底,地势不在往下,而是平坦石路延伸向前,三人继续前进,又走了百米左右,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道石门,且是封闭的。
“人应该是进去了。”谭慕白试着想要推开那道石门,却发现未能撼动其半分,然后指着那石门残缺部分问蓝亓儿:“这是什么?”
蓝亓儿摸着那残缺的部分,发现有锁孔,道:“这需要钥匙才能打开,或者找找有什么机关。”
见得不到答案,他转身问哑巴:“你可有什么方法?”
如今他对哑巴的信任比蓝亓儿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