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亓儿一把把姜大夫拉往身后,脸色不善的盯着眼前的人:“你们是谁,有何贵干?”
为首的侍女盈盈一拜,声音柔美:“我等受少主人之命,特来向姑娘借一样东西?”
蓝亓儿立马猜到了来人:“姚月宁还没死?”
来人也不生气:“托姑娘的福。”
“你要借什么东西?”
“借姑娘的血一用。”说着一抬手,有侍女端着一个空碗和匕首上前。
“姑娘的血,生死人而肉白骨,灵丹妙药,我家少主人因姑娘之顾危在旦夕,急需姑娘之血救命,姑娘菩萨心肠必不会推辞,姑娘是自己动手,还是需要我等帮忙?”
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客气了。
蓝亓儿立马就怒了:“真是好大的口气,若我不愿意,我倒要看下就凭你们几个,能耐我何。”
气氛变得紧张起来,姜大夫扯着蓝亓儿的袖子,着急的道:“丫头在他们手上,蓝姑娘,我求求你了,我就这一个孙女了,我求你了,让我当牛做马都可以。”
蓝亓儿安抚的拍拍姜大夫的手。
“姑娘也不必动怒,需知姑娘与相公孤身落入此处,人生地不熟,即使有虞少爷相护,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,不然,今日我们几个也到不了此处。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,我们族人失了礼数在线,多有冒犯,望姑娘原侑海涵,施以援手。”
硬的不行准备来软的了嘛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小女名唤苏荷。”
“山有扶苏,隰有荷华,名字是个好名字。”
“姑娘谬赞。”
“苏姑娘,恐不能从命,我与姚月宁的恩怨非死不能解,我凭什么相助?”
苏荷冷漠的看着蓝亓儿身后的姜大夫。
“即使他孙女在你们手上,可我与丫头非亲非顾,你们此举也只能威胁到姜大夫,与我何干。”
“蓝姑娘!”姜大夫听到不管她孙女,急得都哭了,恨不得当场跪下来给蓝亓儿磕头。
“姑娘当真一点商量得余地都没有?即使丫头因你没命也没关系。”
“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,你大可试下。”
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双方都没有可以谈的余地,蓝亓儿握紧袖中的匕首,思量着制服这四人的概率有多大。
她可不觉得一碗血就能救回丫头,姚月宁的行事作风她可太知晓了,两人的恩怨也非一碗血可以化解,那何必养虎为患。蓝亓儿心想,要是随便拿个人都能威胁到我,那我也太好欺了吧,丫头后面可以救,但绝不能在此妥协。
“本来也没打算征求你的同意,敬酒不吃吃罚酒,动手。”苏荷一声令下,另外三个侍女把蓝亓儿围住,竟是打算硬来。
“怕你不成。”
至此双方交恶,动起手来。
这一动手,蓝亓儿立马发现,这几个女人身手极为高强,若放在江湖中,那肯定算是顶顶高手,怪不得如此嚣张,她们打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武力镇压取血。要是原来的蓝亓儿在她们手上肯定过不了几招,她一脚踢开攻向自己的拳头,转身一个纵身飞跃,跳出三个女人的包围圈,持匕首直攻领头人苏荷,苏荷也不是省油的灯,一偏头直接躲过攻击,随即一甩手,蓝亓儿也看不清是什么暗器,只是本能的躲过,一看原来站着的地方,一排长针。
苏荷一看对方躲过,针不由分说再次跟上,但几次都被对方灵巧的躲过,苏荷这时才有些诧异于对方的身手。
蓝亓儿没有受伤,她手中的匕首伤了对方两个人,打斗到此,双方都打出了些火气,再交手都是狠手,招招致命。
双拳难敌四手,即使蓝亓儿反应灵敏,在四人围攻的情况下,还是被对方划伤了肩膀和手臂,虽说伤口立马愈合,没有留多少血,但疼痛总是难免的。
苏荷手中的刀划破蓝亓儿肩胛骨,再往上一些,直接能削了蓝亓儿的脑袋。苏荷未留情,伤口很深,当场立马流血,可出人意料的是,不过片刻,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愈合直至伤口消失,肩胛上哪还有伤口,要不是衣服上还有鲜血染上的红色,不然苏荷都怀疑自己是否伤了人,虽说早已听说过不同凡响,能躲过黑雨,但亲自见到还是吃惊不小。
几人立马意识到此女子极其重要,一定要趁着虞连起疏于防范,把此人牢牢掌握在手中。虞连起也是个硬骨头,收到消息赶过来也不过是迟早得事,耽误不得,此机会可再一,不可再二再三。
苏荷给其中一个侍女打眼色,那人点头,直接往屋子里而去。
蓝亓儿立马明白她们的意图,这群人看丫头威胁不到自己,竟打算挟持钟流离,他还昏迷着,绝对不能再受一点折腾了。
此时蓝亓儿真是心急如焚,几次想脱身去救钟流离,都被拖住,脱身不得,还因心不在焉背上又挨了两刀,疼的她骂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