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。”蓝亓儿放开她的衣领,姚月宁便跌落地上,她拿起地上的弯刀,笑得很是玩味:“你果然有事瞒着,为何出不去?你是自己说呢,还是吃些苦头再说?”
姚月宁会跟着来,她一直左思右想,均不得其解,据她所说为了钟流离而来,却一路上,钟流离的身都不靠近。如此笃定出不去,必定早就对这条路探寻过,看来所谓禁区,只是骗骗虞连起那种老实人,无论何时何地,在当权者的眼中,制度和法规,不过是其手中的猎狗。
蓝亓儿举着弯刀刚凑近她,姚月宁瞅准空隙,立马出手,向着蓝亓儿脖颈而去,此番举动在她眼里无非以卵击石,蓝亓儿毫不费劲一掌隔开,然后左手一巴掌,毫不留情的甩过去,啪的一声巴掌声,姚月宁被打倒在地,一嘴的血,牙齿都打落了,蓝亓儿自己看了都惊讶不已,没想到手劲变大了。
姚月宁一脸愤恨的蹬过来,蓝亓儿看了就笑,居高临下,以刀身拍拍她的脸:“你这脸还多亏了我呢,乖乖回答我的话,把知道的说出来,不然我便让她变得跟之前一样丑陋不堪!”
“好啊,你来啊!你今日便打死我,看我皱不皱下眉头!”姚月宁也豁出去了,梗着脖子叫道。
她突然变的如此血性,倒是出乎蓝亓儿的意料,还以为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呢。她也没有那么心狠手辣,真把人打死,且钟流离也吩咐过,先不动她,见威胁起不到作用,便罢手。
她收刀:“真是个硬骨头,且让你再多活一会。”
虞连起大男子主义重,觉得男人就该天生照顾女人,又加上姚族女尊男卑,要不是蓝亓儿坚持,他是不会让她值夜的,本打算眯一会就换她,哪知这一睡睡沉过去,醒来时也不知时辰,见苏荷还未醒来,便轻声道:“蓝亓儿,你睡吧,接下来我看着。”
“你再睡会吧,时候尚早,我没事。”
“你休息,你还是伤员,不可太过劳累。”
姚月宁见他殷勤模样,忍不住刺道:“哟,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?”
闻得此话,才知姚月宁已醒来,转头只见她坐在岩壁阴影处,又转头去看蓝亓儿,见她面色平静,似乎,并不追究?
“月宁,你此前所做太过头了,这一路艰难险阻,若没有蓝亓儿夫妻,我们必有来无回,如此恩将仇报,非君子所为,快向蓝亓儿道歉!”
“你别不是发梦吧,怎么她不向我道歉,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,也不见你为我出头,她如今不好好的在这里,没有缺胳膊少腿,她自有相公,你献的什么殷勤!”
虞连起气得脸颊通红,气急败坏转身而去:“不知所云!”
蓝亓儿摇了摇头,不知好歹!
也不知是否是这两人说话的声音太大,钟流离慢慢的睁开了双眼,蓝亓儿一直注意着,见此,赶忙上前问:“你醒了?可好些了,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钟流离一睁开眼睛,便见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自己,毫无顾忌,天真无邪中含着无尽的关切,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此距离太过相近。
两人四目相对,他眼底闪烁着绵绵情意。
“我很好,你无需担心。”说着便伸手给蓝亓儿把脉,结果令钟流离很满意:“恭喜你,因祸得福,如今才算得真正的脱胎换骨,日后行者无疆,从心所欲,期间可吃了不少苦头?”
“也,还好吧。”没啥感觉,就热的难受。
“对了,我眼睛有些奇怪。”说着指着眼睛道:“你帮我看看。”
眼睛颜色较自己的浅些,淡紫色,如美丽的宝石,钟流离问的有些小心:“与我一样,你可是不愿?”
“不是,只是突然变了有些奇怪。”
“是因我之故。”
“后面会变回去吗?”
钟流离摇头。
“好吧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蓝亓儿突然想起一件事,觉得现下问是最好的时机,便道:“我喝了你的血,你会不会受我控制,比如我受伤,你也受伤,你会乖乖听我话什么的?”
钟流离曾经和明修交手,只是舔了一点对方的血,明修就受其控制,钟流离一受伤,明修就受伤,伤口一模一样,一想到这里,蓝亓儿就心塞,钟流离伤成什么样,明修就什么样,岂不是这段时间,明修也是如此。
钟流离对蓝亓儿有问必答,他道:“不会,首先要有这想法,极其强烈的念头,其次跟传承血脉的强弱有关,强大的控制弱小的,当然,如果差不多的话,看谁先喝下对方的血。”
蓝亓儿心口一跳,又问:“就是说,我要控制你,首先要有极其强烈的控制念头,然后我的血脉要强盛于你,若我两相同,我若先喝了你的血的话,我便可控制于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