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按了按额头,最终无奈道:“不用了,我感觉我好了。”
“啊?”蓝亓儿直起身,有些诧异的道:“这么快就好了嘛?”
“是的。”钟流离面无表情的道。
蓝亓儿想到对方那强悍的自愈能力,羡慕不已。
“好了,别玩了,我们走吧。”
三人在苏荷的带领下,前往与虞连起一行人聚合。
虞连起三人停在一处高台上,脚下就是滚滚而去的地下水,虞连起早已翘首以盼,见蓝亓儿三人到来,很是高兴。
蓝亓儿瞪了一眼楚怀州,不客气的道:“差点被楚怀州害死,这笔帐我暂且记你头上。”
“谢姑娘大恩,将来姑娘但有吩咐,莫敢不从!”虞连起赶紧开口道。
被此话一堵,她只好闭嘴。
“接下来该怎么办,大家拿出个章程出来,”苏荷道:“深水湖中的长虫被冲了出来,水中并不安全,见月说此去大约还需两天的路程,是冒险一试还是待这急流过去再说。”
没人说话,想来众人都蛮纠结的,现在照明和食物均够,若不急于离开,稳妥些,等等也无妨。
“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,”蓝亓儿见众人均看向她,接着说道:“我观这水势越发浩大,估摸着并非只有深水湖的水,水位已经迅速上涨了,再待下去,可就真出不去了,当然,若你们以为我和钟流离不惧长虫,急于出去,才唬你们,可当我胡说。”
“我觉得蓝亓儿说的对,你们呢?”苏荷问,此话主要是问虞连起和林见月,钟流离一向以蓝亓儿马首是瞻,他可忽略。
“苏荷姐说什么便是什么,我均可。”林见月道。
虞连起点头后,众人达成一致,不再耽搁,马不停蹄的继续赶路,一路上也不敢休息,刀剑不离手,需要淌水而过时,精神更是高度集中,只要发现长虫,不带任何犹豫,先下死手,除了林见月和虞连起被咬了两口外,其他人平安无事。
果如蓝亓儿所说,离出去只剩下半天路程时,洪水越发汹涌,夹杂着泥石,势不可挡,铺天盖地而来,好像要吞噬一切似的。
眼看胜利在望,最后半天的路程走的比之前的更为艰难,众人不敢托大,以性命为重,走走停停,费了不少精神才从洞中出来。
几人出来的地方并非之前的入口,离的还有些距离。
几人相互一看,均狼狈的跟鬼一般,不仅浑身污泥,还发着臭味,在洞内还不觉怎样,此时一出来,被外面的风一吹,臭不可闻。
几人站在洞口,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。
深夜,也不辨时刻,雨声响成一片,大雨疯狂的从天而降,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,抽打着地面,雨水飞溅,迷潆一片。
蓝亓儿心里一阵后怕,若再耽搁些时日,可真是出不来了。
一转头,与苏荷对上眼,想起一路诡谲波云,宛如隔世,两人相视而笑。
苏荷将手中的随珠还给蓝亓儿。
“你这是做甚,说好送给你的。”
“我虽不懂玉石,也知其珍贵,且这是你相公送你的,哪有再送于别人之理,洞内日夜颠倒,黑白不分,留下用于照明,如今已出来,自然当归还。”
蓝亓儿摇了摇左手腕上的墨绿手镯,将手中的青铜剑举到苏荷眼前:“我此行收获甚丰,得了不少宝物,随珠我已有一块,此块赠于你,以便见证我们的友谊,你可是不喜欢此物?”
苏荷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来:“那我便收下了。”
“自然。”
她不知为何,就是对苏荷心生欢喜,愿意亲近,也许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合乎眼缘。
钟流离看见她手上的墨绿手镯,低头也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相同的手镯,笑的越发温柔。
暴雨如注,无法通行,最为艰难危急时已过去,要回去也不急于一时,再者,几人为了赶路,已经两天没有休息,一放松下来,疲惫感笼罩下来,令人昏昏欲睡。
洞口有不少枯木,众人寻了个干净所在,生起火来,几人中唯钟流离精神尚可,便由他值夜,连着赶了两天的路,几人刚躺下便昏睡过去。
钟流离将与苏荷靠在一起睡着的蓝亓儿抱进自己怀里,他看着蓝亓儿恬静的睡颜,耳边是吵闹的雨声,内心却无比平静。
楚怀州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:“你可知柳川给我的命令是什么?不择手段的杀了你,生擒蓝亓儿,你可知你怀中的女人是何来历?”
钟流离的眼神刷的望去,阴冷而狠厉,像是一只要吃人的恶鬼:“你可知,我能瞬间令你身首异处!”